回到教室里,最后一節自習課也快要結束了,僅僅是一首歌的時間,原本鄭泓旬的座位上那肥壯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只剩下了一位清麗窈窕的女孩背影。
或許是因為女孩小時候有學過舞蹈的緣故,從這樣的視角看過去,林晚螢的坐姿竟有一種清晰可見的優雅氣質。
走過去,施清河默默坐在林晚螢身邊。
“你沒事吧?”
剛一坐下,林晚螢那瓜子臉的腦袋就移到施清河下方,那雙大眼睛直勾勾盯著他,眼神緊張兮兮的。
“沒事,你干嘛呢。”
把小晚螢腦袋搬到別的地方去,施清河自己可禁不住這死亡視角,萬一鼻孔剛好有鼻屎怎么辦?
“剛才那一位阿姨是你媽媽吧。”
“對,她對你說了什么?”
緊緊拉著施清河的衣袖,女孩又盯著施清河眼睛,這并不是什么偽裝,她是真的緊張了。
無奈地笑了下,施清河說:“阿姨一口咬定了我們在談戀愛,要讓我離開你,不能夠影響你的學業,還拿了一萬塊出來收買我,我統統拒絕了,就這么簡單。”
而從秦冰早上的聊天來看,施清河判斷出,前世林晚螢之所以出國,并不是因為家庭的必然原因,然而是個人原因占據了絕大多數。
“那,那你答應了沒有?”
小晚螢迫不及待地問,這時候的她一點都沒有平常的聰明伶俐,反而有一種小女生的執拗與不安。
或許沒有人能在感情上做到絕對理性。
“當然沒有了。”
施清河不想在這個話題上開任何玩笑:“我只是告訴阿姨我們還沒有談戀愛,現在都是把重心放在學習上,讓阿姨不用擔心。”
“我們沒有多聊什么,我跟阿姨說了聲再見就走了,她沒有攔我。”
施清河并沒有說出秦冰對他所說的那些“命運宣判”的話。
這些話不可以對林晚螢說,因為它沒有任何意義,更無法在現階段通過林晚螢就改變秦冰對自己的看法。
當然,施清河自己自己認為是一回事,但也要看林晚螢那邊,看她的媽媽究竟是什么態度。
所以施清河鋼鐵直男地摁下林晚螢那白皙纖細的手,讓她不再自己身上亂動。
“噓!”
意味不明地“噓”了一聲,將林晚螢還想要說什么的思緒一下子打破了。
她茫然失措地看著施清河,不明白這時候的他究竟是在干什么。
“你壓到我的手了。”
林晚螢小聲地說。
“我以后還想壓你的頭發。”
施清河厚臉皮地說。
“混蛋,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
林晚螢臉蛋一紅,很快拒絕了施清河,只是被壓著的手沒有抽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