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么說的話那我就不客氣了啊。”
施清河筆墨很大膽,好看的字體在厚重的紙板上龍飛鳳舞,很快一句話就出來了。
“不得不說,這位小姑娘是真的漂亮,氣質出眾、魅力十足,尤其那秋水雙瞳,不多不少,剛好兩個。”
剛剛寫完,施清河的腦袋就挨了一記板栗。
“哎喲,你打我做什么?”
施清河吃痛,無辜地看著女孩。
“你這叫做夸獎嗎?”
林晚螢睜大著眼睛,“咬牙切齒”地看著他,兇狠的眼神不斷對施清河做出威懾。
“對不起哈哈哈哈。”
施清河忍著笑,翻到了下一頁,小聲地嘀咕:“反正你這一本都是給我寫的,我偶爾搞怪一下也沒事的吧。”
“不行,你要認真寫!”林晚螢不答應,氣鼓鼓地在旁邊監工。
“好的好的。”
施清河迫于淫威,只好收起臉上笑容,表情恢復認真,但遲遲沒有動筆。
“你怎么了嗎?”
林晚螢狐疑地看著他。
施清河放下了筆,苦笑道:“就是這個樣子,不認真的時候好像說什么話都可以,但一旦真正地想說點什么,卻總感覺如鯁在喉,好像每一句話都不合適,最多也只是差強人意,無法達到一個最滿意的結果。”
“小晚螢,你要相信我,我腦袋里全部都是一連串酸溜溜喂狗糧的情話,但我卻一句都不想說給你聽,并不是說我這個人不對,只是總感覺它們都不適合你。”
“那你說,什么才適合我。”
林晚螢抿著嫩唇,那波光瀲滟的大眼睛直勾勾盯著施清河,好像是要把他的魂給勾走了一樣。
施清河沒說話。
他心里有一個非常準確的答案,然而心中的答案在這時候又會顯得太過突兀,不合時宜,這句話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在這時候說出口的。
所以施清河只能緘默不言。
林晚螢或許是意識到了什么,她嘴角那顆梨渦輕輕蕩漾著,而嘴唇邊的那一抹弧度則更加明顯,她重新恢復了笑容,那是一種如沐春風的微笑,能將三千煩惱絲盡數拂盡的那種笑容。
將同學錄捧起來,林晚螢鄭重地將這它交給施清河,說:“沒事兒,就交給你吧,你慢慢寫,等以后寫好了再交給我,不論什么時候都可以哦。”
“好的,我已經知道了。”
施清河會意,也同樣表情認真地將同學錄放進書包里。
這分明就是簡簡單單的幾個動作,但此時在兩人看來卻好像是在進行什么莊重森嚴的儀式一樣。
于是,在做完這些事情后,兩人相視一笑,心里不約而同地升起一個想法——都覺得對方傻傻的。
一天之后,施清河沒有將同學錄還給林晚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