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清河,怎么說話的?!”
那邊,陳月適時出來,喝止住了施清河。
“哈哈,我就是逗伯母開心而已。”施清河露出人畜無害的笑容,也沒有再看那臭著臉的伯母,而是招呼了一聲陳遠,轉身走了出去。
施大壯瞅了眼自己孩子出門的背影,沒有說什么,而是繼續泡茶抽煙。
門外大榕樹下有一座公園,盡管現在氣候炎熱,但在樹蔭下總算是能找到片刻清涼。
值得一提的是,因為附近的養雞鴨太多了,導致公園路邊經常能看到技師鴨屎的存在。
“表哥,你現在工作賺了多少錢了?”
拿出一包煙,施清河熟練地遞給了他一支。
陳遠也沒表現得多大意外,早在這之前施清河就有過在他面前抽煙的歷史了。
“工作賺的錢,能賺多少是多少,有的人賺得多,有的人賺的少。”
陳遠想了想,這么回答施清河。
“哈哈,你別學我說話,我那伯母不是人,我看她老不爽了,才故意這么說的。”
施清河失笑,簡略地解釋后,問道:“雖然說現在是當理發學徒,但也沒有簽署什么勞動合同的是吧?”
他打算后續要牽陳遠一把,要是現在陳遠被勞務合同拉扯到了,后續無疑會變得比較麻煩。
“沒有,都是熟人介紹了,小理發店,也不是什么公司,么得合同。”
陳遠搖了搖頭,他俊朗得只比施清河稍差一絲的臉龐帶著憂郁,悠悠道:“沒日沒夜地洗頭,除了洗頭還是洗頭,總感覺整個人都快廢掉了。”
“是嗎?”
施清河眼神瞇起來,露出一絲陰險,道:“像你們這種工作,不是可以接觸到很多女生嗎?”
“額,這個……”陳遠摸了摸鼻子,道:“雖然說確實是這樣,但是,但是我比較老實,現在也就交了兩個女朋友。”
“兩個女朋友也不少了,很多人二十多歲了都還是處男呢,這又上哪說理去。”
抽了口煙,看著大橋下一排排游過去的鵝,施清河隨口問道:“上一個女朋友怎么分手的,不會是你劈腿了吧?”
在他的記憶中,長大后的陳遠也不是一個多么老實的人,起碼能玩出許多花樣出來,特別是那一句“換一批”,令施清河現在都雞憶猶新。
“沒分手啊。”
陳遠奇怪地看著施清河。
“??”
他得意地笑了笑:“嘿嘿,我的意思是,我現在交了兩個女朋友。”
“腳踏兩條船?”
“可以這么理解。”
“你這個是麻雀啄牛屁股,雀氏牛逼。”
施清河無言以對。
一根煙抽完后,施清河并沒有立馬回去的打算,而是站在石橋邊倚著欄桿繼續跟陳遠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