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上了自己的衣服后,施清河走到客廳,透明的落地窗關得嚴嚴實實,小晚螢開了中央空調,正坐在紅木的椅子把手上,女孩一縷發絲頹然落著,露出好看精致的側臉,白皙嫩膩的玉足自然垂落,與女孩同樣白色T恤融合成了一幅詩情畫意的美景。
“施清河,我們畢業了誒。”
她幽幽的聲音不似平常那樣歡快,反倒有一種悵然若失的感覺。
“對啊,以后再也沒有這樣的時光了。”
施清河笑了笑,走到女孩面前,蹲下來看著他。
林晚螢的目光與之對視著,她嫩唇輕啟:“現在是暑假了,本應該覺得很開心很快樂的日子,可當真正來臨的時候卻沒有之前那樣興奮的感覺。”
“這很正常,許多人們在接近幸福的時候倍感幸福,可當幸福真正來臨的時候卻又患得患失。就如同周五下午的午后無比期待周末一樣,在某種程度上,期待比擁有更加快樂。”
兩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施清河的聲音也越來越輕,他想去摸摸女孩秀發,又有些不敢,只好說:“你想想,我們之前的高三課堂,下課鈴響了,老師放下粉筆走出教室,同學們也離開座位活動起來。”
“有女生結伴上廁所,有男生趴在課堂呼呼大睡,有的同學拿著被子匆忙接水。”
“那你呢?你下課的時候會干嘛?”
林晚螢被施清河牽引著話題的走向。
施清河笑了笑,說:“我有時候會走到走廊看樓下的同學,有時候會曬曬太陽,有時候一個小伙伴會用手肘戳我,叫我往左邊看。”
“那里有什么?”
“那里有我心儀的女生正同樣站在走廊邊,跟另外幾位女生同學聊天。”
“午后的陽光灑在她臉上,像是蒙上了一層薄薄的金砂,這讓我經常想起‘猶抱琵琶半遮面’的典故。”
“陌生的同學就在身邊,喜歡的女生近在眼前,而這只不過是高三生涯中某個尋常的午后。”
“喜歡的女生……”林晚螢抓著這一句話喃喃自語,臉頰帶著一種桃花一樣的粉色,她注視著施清河,問道:“你說的女生,是我嗎?”
“當然是了,一直都是你。”
施清河想著深呼吸,但又強行遏制住了,他大膽地張開雙手,輕輕抱住了林晚螢肩膀。
“唰!”
這時候窗外的陽光傾瀉進來,而林晚螢因為緊張失去平衡地倒下去,施清河跟著她一起倒在了地上。
林晚螢在上面。
施清河在下面。
她白嫩的藕臂支著地面,胸口起伏,那雙動人的眼睛泛著水光一樣楚楚動人地看著施清河。
而施清河則略帶茫然地看著眼前這一幕,他其實沒料到林晚螢會這樣摔倒,也沒想都事情好像突然進展到了這個地步。
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
兩人之間以一種極其曖昧的角度倒在一起,如同動漫里的場景。
“摔疼了沒?”
施清河問。
“不疼。”
林晚螢搖了搖頭,抿著嘴問,猶豫著問:“那你覺得……我們,對于我們來說,期待比擁有更加幸福嗎?”
“不行的,期待之所以幸福來源于它馬上就要來臨了,而對于我們來說,對于我們來說,再沒有真正擁有你之前,都不算是真真正正的幸福。”
兩人之間的距離近在咫尺,女孩身上原本就散發著的那種淡淡體香更加濃郁了,看著沒有任何雜質清澈的瞳孔,施清河在這一刻的心跳劇烈加快!
“林晚螢,我想說……”
事情進展到了這一步,施清河干巴巴地開口,情緒緊張得無以復加,盡管早已在內心排練了無數次,但真正要說出這些話的時候,依舊感覺到一種開不了口又迫切想要將內心話語完全表達出來的情緒。
“唔……臥……”
話還沒有說完,毋寧說是根本就沒開口,林晚螢貼下身子,兩瓣冰涼的唇瓣就貼了上來。
四周房間每一絲無形又真實的空氣,在這一刻充滿了旖旎氣息。
林晚螢不讓施清河開口。
施清河攬住了女孩纖腰。
時間在發酵,房間原本雪白的墻壁都隱隱有著粉色閃爍。
轉身,施清河反客為主。
他撬不開小晚螢貝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