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說抱歉,任何時候。”
電話里,女孩清脆溫柔的聲音好像有一種安撫人心的力量,偏偏她還是用一種輕聲細語的調調跟施清河說。
“我們今天開始就是男女朋友了,這件事情你可千萬不能反悔,哼,反悔也沒用了。”
施清河咽了口口水,心跳大聲地仿佛快跳出胸腔,但說話的聲音卻愈發平靜了,如同宣誓一樣的平靜:“不會,我從今往后就是林晚螢至上主義者了,您大可放心。”
“真的如此?”
“真的如此。”
過后就是寂靜無聲的沉默,女孩最后一句疑問依舊在耳畔不斷回響著,施清河甚至可以想象得到林晚螢在問這一句話時候那可愛的神態。
電話那頭沒有任何聲音,也沒有任何辦法可以聽到女孩的心跳聲,只有沉默的沉默,氣氛一下子變得安靜了,似乎整個世界都在對他們側耳傾聽。
“誒。”
突然的,林晚螢在電話那頭輕聲嘆氣了。
“怎么了嗎?”
施清河不明所以,林晚螢的嘆氣并不是所謂的唉聲嘆氣,反而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在里面。
“小施,你是因為什么理由喜歡我的呢?”
施清河只感覺有種飄絮狀的云朵在他身體里緩緩浮動,憨傻笑了下:“我喜歡你也許并不因為什么理由,雖然可以有理由。例如你好看,你聰明,你可愛等,但主要原因大概是我符合我對所有愛情的想象,我們是天生一對。嗯我就是這么自私的認為。”
窗外,晚風吹進房間。
女孩抬頭,看見的是一片烏黑的星空。
“小施。”
“在。”
“寶貝。”
女孩猝不及防的親昵稱呼,讓施清河有種突然接了個大招的感覺。
“怎么這么叫?”
“你也可以這樣稱呼我呀!”
似乎是感受到了施清河的窘迫,林晚螢的笑聲有一種狡黠的可愛。
“老婆。”
施清河還以顏色,超級加倍。
“……”
女孩子一下子就不說話了,在這種煲電話粥的時光中,施清河在腦海里經常幻想著女孩在說出這些話時候的音顰笑貌。
“小施,假如說有平行世界,你肯定是一個非常花心的渣男。”
林晚螢小聲地說。
想著前世的自己,施清河難得笑了下,感慨地說:“可能是會這樣,但那也只是平行世界,一個莫須有的世界,里面只不過是虛構的前塵與過往,而此時此刻和你談話的才是真正的我。”
“真好。”
“小施,我要睡覺了,熬夜會變老的。”
過了會,林晚螢低聲地說,女孩的聲音不似之前那樣活潑,帶著一種昏昏欲睡的低沉。
“嗯,去吧。”
“不再等等嗎?”施清河低頭,看了眼小天才電話手表。
明天,是女孩的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