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堃莫名跟上,問道:“誰是登徒子?”
歐冶筱婧怒道:“不是你,還是誰!”
“我?”錢堃疑惑道,“我們認識嗎?”
“裝,繼續給我裝,敢說那天偷看我洗澡的不是你,找打!”歐冶筱婧揚起馬鞭便朝起頭并行的錢堃抽去。
“休傷吾主!”嚴虎大喝一聲便催馬撞向歐冶筱婧。
歐冶筱婧胯下的坐騎感受到后面的危險,驚得向前疾竄。幸虧她身手敏捷,急忙趴伏在馬背上,才避免了被摔落的危險。但馬已經失控,自顧著奮力向前奔跑,她也只能憤憤地喊著:“渾蛋,你給我等著!”
“該,丫頭片子,敢在我‘江東猛虎’的面前欺負少主,看你下次還敢不敢。"嚴虎嘴上說的兇,其實也是一陣后怕,要是剛才歐冶筱婧真摔下馬來,那是非死也殘啊。
錢堃看著遠去的歐冶筱婧沒事,便回頭問道:“阿虎,龍淵山莊必定出大事了,太末附近可有我們的寨子?”
嚴虎回道:“有呀,張阿四的寨子就在九龍山,離這里也不遠了,我前幾年還去玩過呢。”
“那就好!”錢堃焦急地吩咐道,“麻煩你去寨子跑一趟,要些人馬趕去龍淵,我就先跟過去瞧瞧發生了什么。”
“恩。”嚴虎點頭后,又發覺不對,作為護衛怎么能離開少主,于是支吾道,“那…那個,我不放心少主您一個人啊!”
“你快去,我自個會小心的。”錢堃說完便揚鞭催馬去追趕歐冶筱婧了。
“您小心吶!”嚴虎擔憂地大喊一聲,無奈地調轉馬頭向九龍山方向而去。
不久,錢堃便追上了歐冶筱婧,迎接他的卻是一頓鞭子炒肉。當然歐冶筱婧沒有真的下狠手,她就是莫名的喜歡欺負錢堃。她高高的舉起鞭子,又輕輕地落下,隨后在錢堃的討饒下,她滿足的收了手。
接下來的趕路中,歐冶筱婧得知了錢堃的遭遇,也沒有再找他麻煩,反而給他講了她倆的種種過往,當然大部分都是他的糗事,直到黃昏,他倆趕到了仙霞山的山腳下。
“呆子,前面是我家的佃戶,我們去住一宿,明天就只能走路上山了。”歐冶筱婧指著官道盡頭不遠的農舍道。
錢堃望向農舍的院中,高興道:“你看,歐冶叔的馬,他也在這里休息。”
二人匆匆趕到農舍,卻發現歐冶炎早一個時辰就棄馬上山了。
“小姐放心,山上有一間獵戶們打獵住的木屋,老爺必定會在天黑前趕到那里的。”佃農老婦一邊勸慰著,一邊殷勤地端出兩碗米粥招待他倆。
“謝謝阿婆!”兩人異口同聲的接過米粥,便往嘴里倒去,他倆實在是餓壞了。
佃戶老婦看在眼里,欣然笑道:“年輕真好哇!”
次日。
天微亮,歐冶筱婧便拉扯著還未睡醒的錢堃踏入山林。
途中,錢堃疑惑地問道:“你叔公厲害嗎?你爹的幾個弟子都打不過他嗎?”
“呸,那老賊哪有那么大本事,要不是阿爹讓我們要禮敬他,他哪能那么容易打倒我那幾個師兄。不過跟他一起來的雜碎中,有個蒙面人的劍法確實厲害,大師兄跟他不過二十招就敗了。”歐冶筱婧氣憤道。
“這么厲害,那你爹不會有危險吧?”錢堃撓著后腦勺道。
“知道危險,還不快點,婆婆媽媽的!”歐冶筱婧緊攥著錢堃的手掌在山林的灌木叢中靈巧的穿梭著,卻可憐了錢堃,被荊棘扎得一路嗷嗷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