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暨縣境內,于溪。
涓涓流水清澈而甘甜。
錢堃一行便在溪水的大楓樹下歇腳。
突然,三匹快馬疾馳而來。
馬上之人見此地甚為涼快,便勒馬止步,也想在此地停歇片刻。
嚴虎見三人頭戴黃巾,腰懸寶劍,怕他們對錢堃不利,便上前驅趕道:“喂,你仨去別的地方歇腳去。”
“呦吼,好霸道的人啊!”三人中較清瘦的青年,上前不服道,“這樹蔭是你家的?”
“欸?”嚴虎近眼一瞧,只見青年甚為眼熟,不由試探地問道,“你是張梁,張三哥?”
“你是……”青年打量著嚴虎,半響才認出來,他激動地一拳捶在嚴虎的胸口,高興道,“好你個虎子,幾年不見,都長這么高啦!”
“真是張三哥啊!太好啦!”嚴虎也激動不已,隨后望向張梁身后的兩人,問道,“張大哥和二哥也來了?”
錢堃等幾人見嚴虎跟黃頭巾認識,也就寬心地繼續休息。
這邊,嚴虎已經和張家兄弟閑聊了起來。
三人中最年長的張角,問道:“虎子,你在這里做什么?”
嚴虎略有隱瞞地回道:“我沒干嘛,就是隨少主隨便走走。”
“少主?”張角疑惑道,“小師弟不是被祖茂所殺了嗎?”
老二張寶也道:“就是,官府的告示都說了,祖茂誅殺許昌父子有功,被朝廷任命為鹽瀆縣丞。我們哥仨還特地去了一趟鹽瀆,本想著為許韶一家報仇,但見祖茂為官清廉,深受當地百姓的愛戴,我們才放棄報仇的。”
“啊?”嚴虎吃驚一聲,但旋即胡編道,“你們誤會了,自從皇帝和太子被殺后,我本想回吳郡老家,但半路被官府追緝,幸好錢家公子路過,救下了我,所以我就跟了他了。”
張角皺眉道:“你說的錢家公子,是不是叫‘賽孟嘗’的錢堃?”
“啊?”嚴虎又是一驚,隨后道,“賽孟嘗?我沒聽說過,但我家少主是叫錢堃。”
張梁一記暴栗敲在嚴虎的頭頂,說道:“你個混小子,連自己少主的名號都不知道。”
“就是,我們一進入會稽境內,便聽說了關于錢堃的許多事跡,若是傳聞不虛的話,還真是一個在世孟嘗啊!”張寶語帶欽佩的說道。
嚴虎發覺張家兄弟紛紛好奇地望向錢堃的所在,連忙轉移話題,問道:“張大哥,你們來這里干嘛?”
張角一臉不悅地回道:“你還真是個混人,我們來這你不知道嗎?真是跟了新主,就忘了舊主。”
“大哥,別跟這種背棄舊主的小人廢話了,我們還是趕路要緊。”
“就是,有如此的下人,主人也未必能好到哪里去,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