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主被帶到客廳,看到自家的姑娘們畏縮在角落,心知闖禍了,忙跪下求饒:“求曹公子寬恕,這些個丫頭還未調教好,今天已晚,明天,小人一定帶來能歌善舞的美姬,向公子賠罪!”
曹操剛要開口,劉岱已搶先叫囂道:“你這下賤東西,怎么調教的賤婢,壞了本公子雅興,本公子大人有大量,給你一萬錢,快滾,這個賤婢就算給我賠罪啦!”
劉岱話音未落,已嚇得玉兒躲入班主的背后,拉扯著班主的衣角,害怕地直喊:“不要!”
正待班主又要求饒,曹操揮手示意他閉嘴。隨后,走到劉岱面前,強壓著怒火道,“這里是曹家,不是你放肆的地方,若還想愉快的玩樂,就給我安分點,如若不然,就給我滾蛋!”
“曹阿滿,你為一個鄉巴佬,竟敢與我絕交,你別后悔!”劉岱氣沖沖地提起席案上的龍淵劍,佩到腰間,便要離開。
“且慢!”曹操叫住了劉岱,隨后,上前一把奪下他腰間的龍淵劍,不屑道:“你不配這柄龍淵劍!”
劉岱憤然拔拳要動手打曹操,但環顧滿堂好友,竟無一人出來幫他,而眼前的曹操又寶劍在手,于是他識趣的收回了拳頭,轉身快步離開。
當然吃了虧的劉岱,不會輕易就這么走了,出了宅門,他惡狠狠丟下一句:“好你個閹宦之后,竟敢欺辱漢室宗親,咱們走著瞧!”
事情到了這地步,袁紹等眾人也沒興致留下來了,紛紛告辭而去。
錢堃抱拳致歉道:“抱歉,為了我,害得賢弟與好友反目。”
“哥哥,你這不是見外了嘛!”曹操拉著錢堃走到班主面前,笑嘻嘻道:“今天哥哥喜事臨門啦!”
“什么喜事?”錢堃莫名地問。
“哥哥可喜歡這位姑娘?”曹操指著玉兒問道。
錢堃順著所指看去,正巧玉兒也望眼過來,瞬間四目相對,情愫的火花一點即燃,錢堃脫口道:“喜歡!”
“哥哥喜歡,那就好辦。”曹操又問玉兒道:“你叫什么?”
此刻,玉兒不再畏懼,站出來回道:“小女子姓卞,大家叫我玉兒,這位是家父。”
班主混跡多年,早已明白接下來會怎樣,懇求道:“小民卞遠,瑯琊郡人氏,家中只此一女,望曹公子開恩,放過小女吧!”
“二十萬錢!”曹操不想廢話,這種人他見多了,越說,話越多,無非就是抬價,什么女兒,在他們眼中就只是錢而已。
“二十萬錢?”卞遠不敢置信地望向曹操,心中一番盤算:一般人家賣女兒,賣個幾萬錢已經心滿意足。二十萬錢!足夠我回鄉安享一輩子了。
“是的,二十萬錢,你女兒將成為我義兄的妾室!”曹操確定道。
“全憑曹公子做主!”卞遠立即就答應了下來,心中雖有對女兒的愧疚,但二十萬錢足以把那份愧疚給淹沒在內心深處。
“那就立契畫押吧!”曹操吩咐道,“來人,拿筆墨錦帛來。”
“等等!”錢堃開口攔阻后,走到玉兒面前,紅著臉柔聲問道:“玉兒姑娘,你是否愿意跟著我?”
玉兒低下頭,扯著衣角,微微點頭道:“奴婢愿意!”
于是,卞遠在賣身契上畫了押,又喝了一盞喜酒,囑咐玉兒幾句后,便離開了。
夜深。
錢堃、玉兒兩人被送入了臨時布置的洞房中。
而曹操還獨自留在客廳中,醉眼朦朧的他笑了,他仿佛看到歐冶若蘭在向他緩緩的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