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劉岱插嘴道,“曹操昨夜屠殺了蹇圖一家,已經證據確鑿,你還想替他隱瞞,看來你必定與此案有關!”
“什么?”錢堃假意震驚道,“孟德豈會如此,他現在人在何處?”
周異見錢堃略顯浮夸的表情,這才知道此案果真與他有關。但不管錢堃是否直接,或間接參與此案,都是為洛陽除了一害,他周異說什么也要保住錢堃。想到此處,周異也聽清了錢堃的話外之意,是在試探曹操是否逃走了?于是,周異假裝正色道:“曹操已帶著歐冶若蘭和阿牛,逃出洛陽城。玄黃若有線索請及時提供給縣衙,莫讓罪犯逍遙法外。”
“下官明白。”錢堃拱手道。
“既然如此,有勞玄黃跑一趟,請回!”周異拱手送道。
“等等!”劉岱豈能讓錢堃就此開脫,忙道,“還未讓郭氏指認,豈能就此放了!”
“錢堃并不是兇手,為什么要郭氏指認?”周異反駁道。
劉岱急得搬出身份道:“我是皇帝指派的督查,有權讓受害人指認兇手!”
“劉岱……”周異氣呼呼指著劉岱,但也無可奈何,畢竟劉岱是皇帝派來的,確實有權干涉查案。
片刻后,郭氏被帶到堂上。劉岱讓她仔細瞧瞧錢堃,是否是昨夜的兇手。
郭氏經過昨夜的驚嚇,已有些不正常。她圍著身著官服的錢堃,也不說是不是,只是一圈又一圈地轉。
錢堃被轉的頭暈,下意識怒瞪了郭氏一眼。
“啊!惡鬼……”郭氏被瞪暈過去。
劉岱見勢,不由分說地下令道:“來人,拿下錢堃!”
“不可!”周異阻攔道,“一個瘋婆子的話,豈能當真!”
劉岱抓住把柄,也不再隱忍,囂張道:“哼!好你個周異,居然包庇罪犯,我這就去回稟陛下,你等著吧!”
酉時。
皇宮,崇德殿內。
皇帝劉宏氣憤地將一卷奏書狠狠甩在地上,大怒道:“好你個曹鸞,居然將天災都歸咎到朕的身上。說朕禁錮賢良,寵幸閹人。這簡直是豈有此理!”
張讓伺機進言道:“陛下,這個曹鸞甚是狡黠,他原是陳藩一黨,靠花言巧語躲過了陛下的懲戒。現在他身居永昌太守之職,不思為陛下分憂,反而誣陷陛下。依奴婢看,曹鸞已生反意,當速速除之。”
劉宏點頭道:“張父所言甚是,朕立刻命人下旨,除了這逆臣。”
“陛下英明!”張讓奉承道。
此時,小黃門郭勝稟告道:“陛下,中散大夫劉岱求見。”
“哦,必定是查清殺害蹇碩的兇手了,快讓他進來。”劉宏欣喜道。
“喏!”
片刻,劉岱上殿,拜過皇帝后,便添油加醋的講述起這一天的審案過程。
劉宏原本就在對曹鸞上書的事生氣,一聽劉岱的講述,不禁勃然大怒道:“劉岱,朕命你嚴查此案,必須將曹操、錢堃捉拿歸案。若是有人阻撓,以同罪論處!”
“臣遵旨!”劉岱心中樂開了花,曹操、錢堃你們等著瞧。
一旁張讓聽后,卻在心中惋惜:這個錢堃,半年間送了我不少好東西。唉,他怎么就會做出如此不智的事情來呢?看來,到時我得幫他一把,順便再要一些金葉過來。那金葉,若是能掛滿一棵樹,那就太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