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懋,你率度遼騎隨我居中,以策應各路。”
“喏!”
“姚衛,吳雄,你倆率五百五原騎在關內,聽候應司馬調遣!”
“喏!”
上黨郡騎兵屯長吳雄雖然口中應喏,心中卻是不爽道:“他娘的,不信任我,可以讓我回去啊!現在倒好,不讓出關,還居然臨陣換兵,那五原騎能聽我的話嗎?刺史交代的任務算是廢咯!不過,留老子在關內也好,省的跟著你,把命給丟了!”
“李忠!”
斥候長李忠應聲出列道:“屬下在!”
“命你時刻保持各部聯系,有任何風吹草動,便來回報!”
“喏!”
錢堃下達命令完畢,起身抱拳道:“望諸位同心協力,直搗鮮卑老巢!”
“我等愿效死命!”眾軍官齊抱拳道。
“明日辰時出征,你們下去準備吧!”
“喏!”
眾軍官紛紛告退,回去準備出征事宜。
會議解散后,錢堃和橋瑁徑直去看望受罰的應劭。
此刻,應劭早已打完二十軍棍,趴臥在地鋪上,口中還不時發出疼痛的叫喚。
錢堃見此,歉意道:“仲瑗,讓你受委屈啦!”
“這是我該受的,啊……疼!”應劭掙扎著想翻身面對錢堃,但劇烈地疼痛使他難以翻身,只能繼續趴著說道,“當時那些各懷鬼胎的各郡軍官都看著,你若不處罰我,又何以服眾呢?所以,你的處罰還是太輕了。身為一個將帥,必須要殺伐果斷!”
橋瑁輕拍應劭已經血肉模糊的屁股,道:“都這樣了,還覺得不爽是吧?”
“疼,疼!橋瑁,你給等著,有你好看的時候!嘶……疼啊!”應劭疼得直喊。
半刻后,待應劭平復疼痛,錢堃才詢問道:“雪崩是什么?很厲害嗎?”
應劭想到錢堃是南方人,比自己還不了解雪崩,便把遭遇雪崩的經過,詳細地講了一遍。
錢堃聽罷,不由驚嘆道:“一人的尖嘯,配合地形,居然有如此威力。看來此戰鮮卑是占盡了天時地利,我們要勝,困難重重啊!”
橋瑁卻道:“天時地利,并非會站在誰的那面。善時浮舟,惡時覆舟,也不過是剎那間的事。是以……”
“姓橋的,收起你的老莊說辭,我還有重要的事,跟玄黃說呢!”應劭打斷橋瑁說話后,雙手撐起前半身,忍著疼痛,哀聲道,“玄黃,呂布他沒了!我命人找過無數遍,也只找到了他的青驄馬和戰刀。”
“小布!”錢堃聽到噩耗,瞬間大驚失色,淚水忍不住奪眶而出。他回想起這大半年與呂布相處的時光,是多么的“父慈子孝”啊!
橋瑁見狀,安撫道:“玄黃,先別急著哭,你聽我說。仲瑗在雪崩現場沒找到呂布的尸體,就證明呂布沒有死于雪崩,只是被雪崩沖散了而已。若無意外,他日必定會和其他走散的人一起回來的。”
“希望如此吧!”錢堃也自我安慰著,以平復著心中的悲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