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見,好好的自己家不待,非要到這兒來,說!到底為什么?”
三個孩子吃完早飯就跑出去玩兒了,他們太久沒有和村里的小伙伴一起玩耍了,今天有機會可不得使勁兒瘋。
孩子們走了,楚些寧和蕭玄策又開逼問顧山風。
昨天在城里的時候,他們不知道池離離是這么個條件也就罷了,現在看到池離離的出身,他們終于忍不住了。
“就是啊,阿見,你是王爺,是東堯未來的君主,是高高在上的,你怎么可以和一個鄉婦混在一起呢?!”
蕭玄策急得差點上手了。
別說皇上不同意了,就連他身為顧山風的好友,都不會同意他和一個村婦鬼混的。
“我自有我的原因,你們別管了。”
對于這個話題,顧山風避而不談。
但他這兩個好友太了解他了,顧山風想躲,他們就先一步把他按住,不讓他走。
“你們放開我……”顧山風無奈道。
又來了,他們總是聯手欺負他,有本事單挑啊!
“你不說我們就不放,看誰耗得過誰。”
楚些寧又把他給點住了,點住之后,兩人當著他的面,慢條斯理地吃起了早飯。
“這是池姑娘做的吧?真好吃!”
“是啊,怪不得阿見不肯走呢,原來是被人抓住了胃口啊。”
兩人一唱一和,故意當著顧山風的面稱贊池離離的手藝,楚些寧還揚言要把池離離帶回他的百花樓,給他做廚娘呢。
聽到這話,顧山風就坐不住了。
與其被點得渾身難受,最后還是要跟他們妥協,還不如現在就妥協。
他們是他的摯友,三人從小就是穿一條褲子長大的,相信他們不會把他的這個秘密說出去。
而且,楚些寧常年混跡在女人堆里,或許能給他什么好主意也說不定。
“給本王解開!”顧山風沉聲道。
那模樣,看著是同意說了。
楚些寧筷子都沒放,隔空給顧山風把穴位解開了。
顧山風不滿著一張臉,活動活動了身子,轉身輕車熟路地去餐廳的柜子里,拿了兩壇池離離珍藏的葡萄酒。
他倒了三杯,一大清早的,三人就在池離離家客廳的矮桌前,喝了起來。
“你們可還記得,三年半以前我就來過這里?”顧山風提起三年半以前的事情。
“當然記得!”
蕭玄策回憶當年的事情,“三年半以前,你為了不住進東宮,離家出走,南下成親了,這件事當時可謂是震驚朝野啊!”
“不過,你為何要提起這事兒?你不是詐死離開了嗎?”
顧山風又給他們倒了杯酒,然后一飲而盡。
“去年我回來,正逢我的忌日,便去墳前瞧了瞧,發現……”
“發現什么?”
蕭玄策和楚些寧被他的話弄得有些緊張。
“發現我墳前站著一個女人和三個孩子。”
“轟!”
顧山風這話,把兩人嚇得不知道該作何反應了。
一個女人、三個孩子,這該不會說的就是池離離和她的三個孩子吧?
“是池姑娘?”蕭玄策小心翼翼地問。
顧山風沒有說話,只是一杯接一杯地喝著悶酒。
他的沉默已經說明了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