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忙著的時候,腦子里卻在猜測池家人的意圖,但她怎么猜也猜不到池家人到底想干嘛。
“也不算是有心事,只是有點不太明白,池家人為什么要幫我干活?”
“許是轉性了吧。”顧山風在她身旁坐下,和她一起干活。
“也許吧!”這是最合理的解釋了。
兩人靜靜地并排坐著,耳邊只有風吹帶來的沙沙聲和山中遠遠的蟬鳴。
天上的太陽很大,茂密的葡萄架下卻很陰涼,屋子前后的門窗都打開,穿堂風吹來,池離離并不覺得這三伏天有多熱。
望著村口的大山,顧山風醞釀了許久,開口問池離離道:“池離離,你當真不記得你家相公長什么了?”
他突然開口嚇了池離離一跳。
她拍了拍胸口,重重地吐了口氣,“你怎么又問這個?你對我相公長什么樣很好奇嗎?”
“你看到本王,就沒想起什么嗎?”
顧山風實在想不通,她為什么就是不記得他?
池離離停下手上的動作,故意湊近他的臉,一臉玩笑的模樣,“嗯……想起來了,你好像胖了!”
“本王說的不是這個……”顧山風無奈,雖然他一年來確實胖了點。
“最后一筐了,早點忙完我就能早點做晚飯了!”
池離離沒注意顧山風有什么不對勁兒,她只想早點忙完手上的事情。
顧山風這幾天找了很多次機會想跟池離離攤牌,但她總是忙。
算了,這筐葡萄弄完她就得閑了,明天他有的是時間!
池離離花了三天時間去把山上的葡萄弄回來,又花了兩天時間把它們全都放進壇子里釀好。
忙了五天,近二十壇……哦不,應該用缸來形容比較準確。
二十缸葡萄釀搬到顧山風家的小庫房里,反正那里空著也是空著,而且放在他家,村里人就算知道也不敢去偷。
忙完客棧的事,又收完了葡萄,近段時間的主要工作算是忙完了。
池離離吃完晚飯后就慵懶悠閑地躺在客廳的草席上,享受夏夜的涼爽。
三個孩子也躺在地上滾來滾去的自己玩兒,顧山風洗漱后過來,便看到了這一幕。
這讓他更加堅定心中的想法,一定要把自己另外一個身份告訴他們母子。
“梨子,明天跟我去一個地方吧。”
顧山風脫了鞋靠著落地窗口坐著,沒有進去。
“我跟你?”池離離疑惑地看著他的方向,“去哪兒?”
“去了你就知道了。”顧山風悶悶地應道,然后又起身走了。
他過來就是為了說這個?
“莫名其妙!”
池離離總覺得顧山風這幾天怪怪的,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好像有什么事情要跟她說,但每次都沒說就走了。
他不會是要跟她說喜歡她吧?
除了這個,池離離想不到還有什么事情可以讓堂堂的王爺三番兩次地開不了口。
管他呢!
明天去了不就知道了!
池離離雖然心大,但今晚還是被顧山風弄得失眠了。
靠!有什么事兒不能直說,賣什么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