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么看著我做什么？”俞隊長瞥了眼這人，并不十分想搭理。
“我以為你會同情黃屹天。”
“同情？他經歷的這些還不如齊海現實世界中的十分之一！而且他是自作孽，有什么好同情的？”
俞深說完，發現江淺仍是盯著他一個勁兒的看。
“老這么看爸爸，有意思么？”
江淺挑眉，猛得湊近俞深：“哎呦～我只在床上喊人爸爸～”
他距離俞深極近，嘴唇恨不得貼在俞隊長的臉上，嚇得俞隊長雞腿險些扔地上。
“神經病啊！湊我這么近？”
江淺聳聳肩，托著下巴裝無辜：“我就是看你吃這么香，也覺得餓了。”
然后這人便舔了舔嘴片，月黑風高，這張臉，配上這個動作，很難讓人不浮想聯翩。
俞深一把將江淺推出老遠，接著心無旁騖地吃雞腿。
江淺臉上帶著抹玩味的笑，正打算再逗逗俞深，就聽俞隊長已然開始又招呼小丘點外賣了。
直到一大堆燒烤上桌，俞深才算是滿足。
“如果事情順利，三天之內，我們就可以拿到箱子的封條。”俞深開了罐啤酒遞給江淺，“這次也算是你的奇妙旅程，今后可別亂開箱子了。”
江淺沒答話，只是灌下一大口啤酒。他望著窗外，突然沒頭沒腦地問了句：“俞隊長覺得，游戲里這些人，是真的人嗎？”
俞深握著啤酒罐的手一緊，嘴角輕輕咧著：“你什么意思？游戲而已，這里的人不過是一堆數據，一堆代碼。”
江淺回頭，看著皮笑肉不笑的俞深，突然覺得他這樣警惕的模樣，也挺可愛。
“沒什么，我就是覺得他們看起來有感情，有血有肉，進入游戲的人，真的分的清楚，他們是數據還是真人嗎？”
“他們就是數據。”俞深冷哼一聲，白了眼江淺，“倒是你，江先生，你究竟是誰？”
“嗯？”江淺回頭，臉上滿是疑惑，“咱倆在這游戲里，斷斷續續一塊兒小半年了，你現在問我是誰？”
俞深背倚著沙發，分明是張娃娃臉，可笑得卻有點兒痞。
“在拍戲那會兒，你就朝黃屹天暗示，咱倆酒量不行。后來在ktv，你再次強調我們酒量不行，所以才讓黃屹天乖乖上了套。這么看，你似乎早就預料到了黃屹天當天的行動。所以江先生，你究竟是什么人？”
江淺眨了眨眼睛，一臉的迷茫，要不是俞深最近對他的演技有了一定了解，肯定會信。
“俞隊長，我只是個平平無奇、稍微有點兒先見之明的聰明人而已。”江淺拿著酒罐跟俞深舉在一旁的手輕輕一碰，“合作愉快。”
這一夜，俞深竟然不記得自己是什么時候睡過去的。
當他再次睜開眼，卻發現屋里收拾得特別干凈，而自己卻安然睡在臥室的床上。
“小丘來過了么？”他迷迷糊糊拿起手機，“都十點多了……”
放下手機的那刻，他兀得瞪圓了眼睛。
趕忙再次拿起手機，又揉了揉眼睛，才確定自己真的沒有看錯，今天是2024年12月7日，真實世界，齊海跳樓的三天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