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明眼人鐵定是不會來打擾徐湖雅興的。
而外頭那么大動靜,很明顯,來者不善。
江淺腦子里出現了一個身影,不免嘴角抽搐。
他琢磨俞深距離自己幾百公里,怎么也得明天才能到,萬萬沒想到,距離發完信息還不到三個小時,人就能飛奔過來。難不成俞隊長真有超能力?
江淺顧不上細想,因為他看著倒地抽搐的徐湖,和完好無損的自己,有些犯愁。
不過他顯然不會讓自己在這兒翻車。
于是江先生無奈活動了活動手腕,朝著徐湖走去。
“你你你……你要干什么?”徐湖愣是害怕地將舌頭捋直了,說出句完整的話來。
江淺微微一笑,拎起手旁起碼十斤重的豪華座椅,朝著徐湖狠狠砸去。
連慘叫都沒來得及,徐湖便在極度驚恐中徹底兩眼一黑,失去了意識。
江淺做完這些還不算,還把自己的襯衣從褲子里抽出,硬扯著崩開了幾顆鈕扣。做完這一切的他,確定沒了破綻,才躲在墻角,開始自己的表演。
“救命!”他特意壓著嗓子的一聲喊,果然得到了外頭的回應。
厚重的包間門,被“嘭”得砸開。趁著水晶燈的光芒,俞深宛如一個降世的英雄,直奔江淺而來。
可這位英雄,此時頭發被風吹得悉數立在腦袋頂上,配上嘴角的一塊青紫和衣服上帶著泥水的臟污,整個人像漫畫里的小丑,顯得既滑稽又可笑。
“你沒事吧?”
俞深隨手將身后襲來的一人撂倒,朝著江淺問出這么一句話。
江淺一愣,突然心里有些異樣的感覺。
眼前人焦急的表情,和口中的關心,是發自肺腑的。
很少有人對他這樣,大家關心他,大都是因為他這張臉。
江淺搖搖頭,指了指地上癱倒的人。
“呸!人渣!”俞深見江淺一副衣冠不整的模樣,又不解氣地朝著徐湖狠狠踹了一腳。
他朝墻角的江淺伸出手:“能站得起來么?”
他從剛才撂倒的人身上撿了件外套,本想為江淺披上,可直到江淺緩緩起身,俞深才突然發現,自己這舉動有些多余……因為這貨比自己高了快一頭,站起來之后的壓迫感也太嚇人了!
江淺見俞深表情有些復雜,擔心他是看出了自己做的手腳,干脆一個踉蹌倒在了俞深懷里。
“這混蛋,竟然在酒里加了東西……”
俞深心中又對徐湖的厭惡多了一分,恨自己剛才沒能好好地多給他幾腳。
待江淺掛在俞深身上走出門去,總算明白了剛才為何那么大動靜。
只見走廊上橫七豎八倒的全是人,各個只能躺地上“哎呦哎呦”,卻根本爬不起來。尤其是俞深路過時,這群人像瀕死的耗子見著貓般,齊刷刷拼死挪著,就怕自己擋了這位爺的路。
“讓我逮著黃屹天,弄死丫的!”
江淺被俞深這話逗得險些沒崩住笑出聲來,忙用手指捏了捏俞深的肩膀:“哪兒還用我們收拾。出了這種事,徐湖一肚子氣沒地方撒,總得找個出口。”
俞深恍然大悟地點點頭。
“對了,你怎么過來的?這么快!開了直升機?”
兩人快走到湖心山莊門口時,江淺才想起這個關鍵性問題來。
“喏!”俞深指了指遠處黑壓壓的河,突然愣住,“靠!老子的摩托艇呢?”
江淺嘴角抽搐,看著茫茫河道,哪兒有俞深口中“摩托艇”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