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
“你說什么？”
在場眾人的下巴集體被地心引力掌控了，紛紛不再受自己臉的控制。
連事件的始作俑者的peter，都瞠目結舌地望向黎群，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黎總，你……你剛是承認了你跟許總監的關系嗎？”
面容平淡，似乎臉上還帶著點兒微妙幸福的黎總聳聳肩：“有什么好不承認的，本來就是事實。”
這下，peter的嘴角終于可以肆無忌憚地揚起了。
“你承認了！”他腦袋上仿佛插了勝利的小彩旗，瘋狂迎風浪著，“董事長，您聽，他承認了，他這種行為……”
“等等！”江淺突然開口，打斷了peter的話，臉上有些許茫然，“peter總，敢問，您說的是哪種行為？”
“就跟許潤茍且的行為！”
錢董這會兒覺得心臟都快被peter碾碎了，只能尷尬又委婉地提醒道：“那個……peter，你注意用詞。”
peter微微一愣，不過很快便“領會”了錢董的意思，一定是讓他稍微謙虛謹慎點。
所以他稍微放緩了語氣，道：“黎總，您和許總監的關系，一旦讓對手公司知道，很有可能會拿來做文章。可你們卻始終對公司沒有任何交代，兩位都是對公司做出過巨大貢獻的人，可現在……唉……”
俞深快讓peter給氣笑了，他雖然不是一個會察言觀色的人，可各位董事，此時臉上的表情，分明不是生氣，而是尷尬。
難得這狗腿子被“勝利”沖昏了頭，竟然一點兒沒意識到。
而此時的黎總，正優哉游哉，用指關節敲擊著桌子，臉上帶著抹似有似無的笑，讓peter摸不透他心里到底怎么想的。
直到peter眼看就快沉不住氣的時候，江淺終于開口了。
“peter總，我有個小問題。”他腦袋微微歪著，似乎是真的有些不解，“公司有禁止辦公室戀情的規定么？”
peter一愣，沒想到黎群會選取這么個清奇的角度，他哪里記得公司的各種條例，忙向身旁的秘書求助。
江淺冷笑一聲，無奈搖了搖頭：“看來peter總對公司章程，不是特別熟悉。”這句輕描淡寫的話，讓peter再次在在場董事心里分數降了一級。
“不熟悉沒關系，我來幫你復習下，新緹的規章制度算上各種補充條例在內，共六十三條。”江淺說到這兒，特意用指關節敲了敲桌子強調最后這句，“但是沒有一條，提及禁止辦公室戀情。”
peter的表情瞬間僵在臉上，他萬萬沒想到，黎群自辯的時候，還順道踩了腳自己。
“不是……跟公司里能不能談戀愛無關，問題在于……”
“問題在于我影響公司聲譽？”
“對！就是這個意思！”
江淺聽見這話，沒忍住笑出聲來。
“peter總，您怕不是有被害妄想癥吧？我和許潤是自由戀愛，沒插足，沒小三，年齡相當，雖然有上下級關系，但中層以上任免都需要董事會評議，所以相當于我和他，并沒有直接利害關系。所以請問，對家公司要拿什么黑我們？”
“可你們兩個都是……”
“夠了！”錢董立刻喝止住peter，臉上的表情別提多豐富了。
peter一臉茫然地望著本該給自己撐腰的錢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