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們走了,就再也沒人跟劉胖子搶泡面了……”
俞深:這位同學,你是有PTSD還是咋滴?
“啊,深哥,再也沒人發狠地瞪著陶安安,讓他閉嘴了……”
江淺皺了皺眉,覺得這倆人,可能隱藏了自己的抖M體質。
“淺哥,你要保重啊,之后深哥只能可著你一個人揍了。”
呵,敢情抖M竟是我自己。
俞深忍無可忍,最終一人一拳將兩人送回了床位上癱著。
“老子就是晚上不在這兒睡了,又不是退學了!”
“哦,也是。”
于是宿舍里再度恢復了歡快地氛圍,陶安安又跟他異校的女朋友,煲起電話粥了。
俞深和江淺邊收拾東西,邊看著這倆喜怒無常的高中生,突然覺得自己,大概真的是老了。
于是這周末,俞隊長正式開啟了自己的代練生涯。
魔獸接單,600-1000之間,多職業代練1-70級,團副本,50-200一場。
穿越火線接單,100-200一場。
價格可面議,未達到協商內容標準,可全額退款。
雖然俞深開的價格不低,但代練這事,只要名聲打出來,跟淘寶店似的,看的還是評價。
江淺扒了個凳子看了半天俞深費勁兒一整個下午加晚上,掙了一千塊錢后,沉默了。
“你確定,這樣能掙夠30萬?”
俞深搖了搖頭,非常鄭重地說:“還是得靠打麻將。”
江淺嘆了口氣,捏了捏俞深的臉:“先睡覺,明天再打。”
“嘖,游戲就是晚上上線的人多,你先睡吧。不用管我。”
江淺看著俞深固執地坐在電腦前,皺了皺眉:“我有事出去趟。”
俞深正刷著本,還沒反應過來,江淺便拎起外套出了門。
“神經病,大晚上的出去見鬼啊。”
雖然俞深喊得很嫌棄,但自從江淺出去后,他就每過十分鐘便不自覺地掃眼時鐘,直到再次聽見一聲門響后,才放松下來。緊接著就對自己這一系列的反應嗤之以鼻。
“我關心他干嘛?神經病。”
“嘖,怎么關心我就神經了?”江淺倚在書房門框,笑著望著俞深。
他眼神中的一汪深情,卻被俞隊長一句話狠狠懟了回去。
“誰關心你了?我是怕你死外頭,還得去給你收尸。”
江淺無奈搖了搖頭,琢磨死鴨子都趕不上俞隊長嘴硬。
“差不多別打了。掙了有一千多了吧?”
“怎么著?想著錢生錢的法子了?”
俞深本來只是用這話膈應下江淺,誰知江淺卻捏了捏他的臉笑道:“當然,我哪兒舍得讓俞隊長這么操勞。”
江淺彎著腰,整張臉距離俞深,近到只有二十公分。
也不知這人出去做了什么,汗水將他的t恤浸濕了大半,干練的腹肌若隱若現。一顆汗珠順著臉頰滑落,勾勒出江淺完美的輪廓。
老舊的時鐘鐺鐺鐺敲夠了十一下,俞深感覺自己的心臟,有那么一瞬間的驟停。
“滾!莫挨老子!”他拍開江淺的手,把耳機直接扔給了他。
一溜煙,跑回臥室。
江淺望著關上的門,舔了舔嘴片,眉眼近乎要笑到一處去了。
“似乎,也不怎么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