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哥,爸說我下個月就可以進公司了。”
他歪了歪頭,估摸是覺得自己這么笑起來很俏皮吧,可在俞深看來,他這模樣透著油膩的惡心。
很明顯,季賢祖是來炫耀的。
聒噪的音樂聲從樓下傳來。男人的歡呼,女人的尖叫,似乎是個十分愉快的爬梯。
這么大的爬梯,蛋糕會馬賽克到這個程度?
俞深甚至懷疑這塊兒蛋糕是先扣在了別人臉上,又重新刮下來給他的。
“哥,你不祝我生日快樂?”
俞深微微一笑,心里滿地跑羊駝,可嘴上還是弱弱說了句:“生快。”
季賢祖見到自己的廢物哥哥慫得甚至不敢多說一句,才滿意離開。
待人走后,江淺起身,去把房間上了鎖。
“有點兒意思。”江淺在兜里掏了掏,果然找到了錢包里的身份證,“喏,我還是叫江淺,可你現在姓季了。”
俞深嘆了口氣,生不如死。
“不光姓改了,而且還是個半癱!”
江淺突然雙眼一亮,翹起了嘴角。他瞇著雙眼,把椅子朝床邊拉了拉。
“半癱,那意味著,你和季永年的大兒子一樣,四肢都不能活動。”
俞深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因為江某人笑得實在太過不懷好意了!
“既然你動不了,那我~”江淺說著把魔抓伸到了俞深臉上,“那我豈不是可以為所欲為?”
他的手指輕輕劃過俞深的臉頰,逐漸向下:“我早就想看看俞隊長有幾塊腹肌了……”
“我靠!老子一個殘疾,能有個屁的腹肌!”
俞深雞皮疙瘩都起來,身上被江淺的指尖滑得癢癢的,不知不覺吞了吞口水。
“既然如此,那豆腐不吃白不吃。”江淺說著彎起腰,把臉湊向俞深,眼瞅著他倆的臉越貼越近,再有一厘米,兩人的嘴唇就要挨著了。
俞深心如擂鼓,整個人面紅耳赤,心臟不受控制地“砰砰”往外竄。
他慌亂之中,本能地用盡全力,一把把江淺推在了地上。
俞深:……
江淺:……
“你,能動?”
俞深活動了活動自己的胳膊:“我……能動?”
江淺嘴角抽搐,看著俞深緩緩活動的手腕。
“腿呢?”
俞深勾了勾腳趾,發現好像也有知覺。
于是緩緩把腳挪了過來,輕輕踩到地上。
他驚訝地看著江淺點了點頭。
“能動!”
俞深原地蹦了蹦,發現自己似乎是個健全的人。
于是他雙眼一瞇,準備秋后算賬。
江淺見到俞隊長這副表情,舔了舔嘴片,忙伸出手求饒。
“我……我就是一時沖動……那個情不自禁。”
于是兩人很快在屋內展開了一場追逐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