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頭大人,生意上的事跟海皇大人說去,我說的可不算。”陸瀾的目光緊鎖著荊遠,想從他的眼神里讀出些什么。荊遠卻是一貫的懶散,不僅不正經說話,還耷拉著肩叼著一根與他身份完全不符的棒棒糖。
荊遠打量著陸瀾,瞇著眼道:“少主這是認可托尼圖的地位了?真不敢相信啊。”
“托尼圖叔叔目前是公認的海皇,海妖的生意都是由海皇做主的,我們不能僭越。”
“這真是少主說的話嗎。”荊遠一口咬碎棒棒糖,碎掉的糖果化在他的口中令他回味無窮。荊遠目光斜視陸瀾,想看看他的反應:“我和令尊也是故交,你這么一說可真讓人傷心呢。”
陸瀾輕笑:“蛇頭大人,您有話就直說吧,藏著掖著可不是您的風格。”
見陸瀾波瀾不驚的模樣,荊遠也是擺出了認真的姿態——把背挺直了,身形一下子變得高大。
“你和洪界的交易我有所耳聞。”
“耳聞?”陸瀾瞬間警惕起來。
荊遠撇撇嘴,抬手裝模作樣給了自己一巴掌:“不是耳聞,是猜到了一些,否則洪界就算膽子再大也不會明目張膽跟海妖搶地盤吧。”說著,他又掏出一根棒棒糖放在嘴里。
荊遠身材很好,站直之后比陸瀾高出一個頭,居高臨下地盯著他。他的目光散漫,給人一種不尊重人的感覺,作為陸瀾少主的悍將,塞勒自然忍受不了狂奔而起,想要偷襲給荊遠一個下馬威。
“洪~”
“偷襲可不是什么好習慣,你們海妖要是整天搞這一手,遲早完蛋。”荊遠背后出現一個巨神的影像,出現和消失之間也僅僅只是一瞬,就像是煙花一樣一閃而逝。但是塞勒那把叫做該隱的長劍卻是結結實實摔在了地上。
塞勒眼眶急縮,眼珠子深深陷了進去,一口白沫從口中噴出。
“給你點教訓,長長記性。”荊遠擦擦拳頭,在場的其他人甚至都沒有看見他出手的動作。
繼而荊遠看向陸瀾眼神更加犀利:“少主這筆生意做不做?做的話你們海妖損失的那兩個高新技術產業就算之后洪界不還給你你也不會虧太多。至于我,是不可能還的,你大可放心。”
“那是我們海妖的地盤,你憑……”
“塞勒!”
陸瀾怒視道,“蛇頭說得對,但是要是讓海皇知曉后……”
“那是你的事,跟我有什么關系?”荊遠扔給陸瀾一張字條,“上面是收貨的地方,到了地方我們一人一半。”
陸瀾還有點猶豫:“這么好的事,為什么找到我?”
“那你又為什么跟洪界合作呢?”荊遠反問,他揚起手,露出一塊再普通不過的手表,“差不多到時間了,我要去喝下午茶了,再見了少主。”
“再會。”陸瀾跟古人一般禮貌地恭送荊遠離開。按輩分算,荊遠也是他的前輩,也無傷大雅。
盛槐確認荊遠離開商城后問道:“要執行么?我們還是先和托尼圖匯報?”
“先去匯報吧,你照顧塞勒。”陸瀾看了塞勒一眼,嘴角還是白沫,荊遠那一拳估計用的力不小,一時半會塞勒也恢復不過來。
正好,省的他再鬧出什么事端,這樣也剛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