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超迷茫的看著張小天,愣了一下。
隨即恍然大悟,他指著張小天道:
“原來你就是那個新上任的巡查使!”
“不錯,就是我!”
張超連忙道歉,“實在對不住,哥哥我不知道是你,不然就不會發生這樣的誤會了。
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
張小天笑著回道:
“我可不是龍,超哥你才是!”
“哈哈,什么龍不龍的,都是道上的朋友給面子。老弟你就別笑話哥哥我了!”
說著,張超回過頭說到,“這位小老弟是我朋友,一場誤會,就這樣算了吧!”
徐長望攔住了跟在后面的張小天,對著張超拱拱手,說道,“大當家的,人情歸人情,生意是生意,我們已經接了人家的活,是不是得給那邊一個交代?”
“交代?什么交代!”,張超不樂意了,“萬事要講規矩,當初我就說不讓你們做這買賣,老老實實的收過路費不好嗎?又不是養不活全寨子的老小,你們非不聽。”
“可是......”
“沒什么可是的,派人去跟那邊說,就說這個梁子我接了,讓他們看著辦。”
徐長望臉色鐵青,到手的銀子就這么飛了。他確實很不甘心,對方也承諾,事后還有好處。
這一趟下來,頂的上過去一年的收入。而且看情況,兩人根本就不熟。
他張超根本就沒把自己這個二當家放在眼里。
“二當家,既然是誤會,那么幕后是誰我就不問了,免得你難做,我也能猜到是誰。
不過看在超哥的份上,我還是要奉勸你一句,有些銀子可以掙,有些銀子拿了是會掉腦袋的。”
“哼!”,徐長望甩了甩袖子,不悅的走了。
“走走走,小天,去我屋里,我們喝酒去!”
張小天嘴角抽了抽,大哥,我們一起喝完才多久?
虧得這年代的酒不咋地,要真是蒸餾出來的高度酒,再多的水龍王也得玩完。
好說歹說的,兩人才約定只喝一壇。
張超看看連小草和晴雨,露出一個哥哥我懂得眼神,也就不再強求了。
**一刻值千金嘛!
這小兄弟好福氣!
這猥瑣的神情頓時引來兩位女子的白眼!
菜式很簡單,一盤花生米,一碟咸菜。
張超慢慢的講述著屬于他的故事。
一個軍戶的兒子,長大后自然而然的也成了軍戶,然后進了水師營。
如果沒有那場意外的話,他也許會和父親一樣,在軍營待上半輩子,最后身無長物的干到退休。
可惜世事無常,水師營負責護送一隊官船的時候,發生了意外。
官船上的是一位小王爺,而意外的原因是這位小王爺和風塵女子在船上玩高端操作時不慎落水,而后死亡。
最后這支官船隊伍的隨從全部被處死,而負責護衛的水師營需要找一個背鍋的出來,好平息老王爺的怒火。
結果就是他,一個無權無勢的軍戶的兒子,還有他手下的十幾個人,就這樣被推了出來。
在知道必死的情況下,他趁夜帶著手下逃了出去,來到清水湖,躲在最角落的小島上,開始了艱難的生活,然而很快他們就被安上了一個叛逃的罪名。
而他的父親,那個無權無勢的、為召國當了一輩子兵的老軍戶,因為忍受不了街坊四鄰的議論,而選擇了投河。
在湖島上落戶的張超等人,開始過的很艱辛,也很開心。
但是隨著他們名氣的上升,來投奔的也越來越多,人員構成也越來越復雜。
有小偷,殺人犯,落草為寇的,反正多數都是在外面生存不下去的。
就這樣,分歧也出現了,一些人開始不滿足靠收過路費這樣半死不活下去。
他們主張去劫富濟貧,比如說以徐長望為首的后來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