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錢了怎么辦?這時那個人說,‘我可以借給你錢,前提是你得幫我一些微不足道的小忙’。”
說到這里,張小天搖頭嘆息。
“你們認為這些‘微不足道的小忙’,很多都是我召國的機密,包括邊關守將的任命,各大州府甚至是內閣的官員喜好。”
“而另外一些沒有背景的學子,只好聽命于他,成為他門下走狗,為他做事。”
“是不是?羅錦城!”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這位書院的首席學生臉色蒼白,早已不見往日的意氣風發,一臉頹然。
“這個人,在場的大多數人應該不陌生,人稱‘呂先生’。”
“至于他是做什么的,此等做法有何目的?暫時還不得而知。”
‘呂先生’三個字一出口,書院的教員和學子都顧不得張小天立下的規矩,紛紛交頭接耳。
“不是吧?呂先生?”
“怪不得羅兄家境一般,卻還是每日流連青樓。”
“前幾日,他還說要介紹個大善人給我認識,看來他早已屈身在呂先生門下了。”
“沒想到羅首席也是貪慕虛榮之輩,枉我還以他為榜樣,簡直丟盡讀書人的臉。”
“......”
蘇慈作為書院的山長,此時也是一臉的頹然,整個人仿佛蒼老了許多。
他多么希望張小天說的都是假的,可是羅錦城的神情說明這一切不似作偽。
而且不知道還有多少弟子參與了此事。
只是子玉......,可惜了!
看著這群他名義下的弟子一個個茫然的面孔,蘇慈嘴唇動了動,又落寞的嘆了一口氣。
“羅錦城,許川,......”,張小天右手拿著名單,準備讓士兵把這些人全部帶走。
門外突然傳來一陣喧嘩,接著一個聲音說道,“我倒要看看,是誰這么大的膽子,敢來書院放肆。”。
“都給我讓開,不然我手中的鞭子可不認人!”
一個士兵小跑著來到張小天面前,拱手說道,“大人,陳把總來了,還帶著三營的人。”
陳明仁?
這就坐不住了?
“讓他進來!”
“不用了,我......是你?”
騎馬帶著親兵進來的陳明仁一看,是張小天,那個打傷他兄弟,讓他恨得咬牙切齒的巡查使。
“張大人,我們又見面了。”
張小天斜著眼瞟了他一下,“你誰啊?”
“我......”
陳明仁差點一口老血噴了出來。
尼瑪,在蒔花館傷了我兄弟,打了我的人,轉眼就裝不認識,論不要臉還是你行。
“在下烈陽軍把總,陳明仁!”
“喲,巧了,本官也認識一個叫陳明仁的。不過人品不怎么樣,是非不分。”
“不像你這位,一看就是軍中的好漢,我召國的好男兒。”
好尼瑪!
陳明仁心中大罵,王八蛋這話讓我怎么接?
“張大人,請問你為何深夜來書院抓人?這些可都是大召的棟梁。”
“大人切勿因為一己之私,誤了自身!”
張小天呲笑一聲,接著便假裝嚴肅的說道:
“陳......把總,你可知道,這世上所有的問題都可以用兩句話來回答?”
“不可能!”
陳明仁第一反應是不信,接著便又好奇的問道。
“哪兩句?”
不但他不信,書院的所有人也都不信,自古文無第一,飽讀詩書的他們自認學識不亞于任何人,但也不敢出此狂言。
恐怕連圣人都不敢說出這等無畏之言吧,難道張大人你比圣人的學問還高?
莫不是因為前幾日在蒔花館吟了一首據說是抄來的詩,就真覺得自己真有高世之智吧!
大人,牛皮吹多了會遭雷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