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而復返的張小天沒有去麻煩唐家。
他在東街的‘悅來客棧’開了兩間房——就是字面的意思。
話說這個時代已經開始有意識的對自家的產品做一些明的暗的防偽標志,但是最多的還是工部和軍器監出品的盔甲武器標號,這也只是為了便于核查與溯源。
像‘悅來客棧’還有‘同福客棧’,還有清水湖上樓船林立的消費場所,重名的簡直數不勝數。
剛開始張小天還逗逼的以為古人的經營方式都這么的先進,連鎖都干上了。
結果發現是自己想多了。
原來‘悅來客棧’是一個整體,而不是‘悅來.客棧’,這樣就好理解多了。
三人安頓下來后,便去西街尋找張超的酒坊。
自月前分別之后,張小天也沒有再見過這位曾經的‘水龍王’。
酒坊很好找,西街的釀酒坊都集中在一條胡同里,并排的四五家,各自從院里飄散出來的酒霧彌漫到外面的道路上。
那是一種看得見,摸得著的陶醉!
張超見到張小天很是高興,酒坊解決了跟著他出來的那些人的生計問題,了了他心中的一塊大石。
眼見著他這位昔日道上的大哥,此時打扮的如同東街隨處可見的掌柜,張小天也露出了一絲笑容。
“小天!你怎么來了?”
“嗯,和頌那邊完事了,皇上把我調往京師。我先回來解決點事情。”
“那感情好,去了京城,是不是要升官了?”
在張超這些人眼里,當官才是人生的巔峰,雖說他們干的一直是和官府作對的買賣,卻不妨礙心里的羨慕。
畢竟,誰不想光明正大的生活中陽光之中呢!
張小天想想他即將做的事,苦笑著搖搖頭。
“誰知道呢!江湖險惡,朝堂也一樣。”
“不說我了。超哥,酒坊現在怎么樣了?”
張超領著幾人一邊走,一邊講述著酒坊的情況。
話說張小天把釀酒的方子交個張超之后,他就帶著阿財一幫人來到東陽府,租房子,造設備,買酒,一套流程下來,把他們手上本就不多的老本花的七七八八。
相當于這些人陪著他們的大當家來了把梭哈!
賭的是他們的未來。
說運氣也好,貴人相助也罷,這把終歸是賭對了。
酒是好酒,人也都是實在人,買賣就這么做起來了。
張超聽從分別時張小天的叮囑,不僅嚴格對外保密,還派人日夜守著院子,防止有人來偷秘方。
然后開始自己從頭開始釀一部分酒,再買一部分高端酒作為酒基,提純后再稀釋,專供高檔場所以及一些大戶人家宴客之用。
“不過......”
張超猶豫了一下,覺得還是聽聽張小天的意見,他腦袋瓜要好使的多。
“因為我們的酒比起其他酒坊要好得多,漸漸地開始出現供不應求的情況。”
“現在有兩個困難,一是怎么擴大規模的問題;還有就是酒坊已經引起各方的注意了,最近就有同知府的二公子帶著一位自稱是二皇子管家的找上門,提出要買秘方。”
張小天啞然,他不是沒想過有朝一日這白酒會引來覬覦,只不過沒想到會這么快,而且還是他正想解決的陳明義。
張超正想問他說的那個天堂地獄不走又不來的是個啥意思。
就又聽見張小天說道。
“超哥,我想請你幫個忙?”
“你說!”
“你找個人給陳明義,也就是同知大人的二公子,悄悄的傳個條子,就說想談一談關于釀酒秘方的事,讓他一個人偷偷的出來,千萬別告訴任何人,以防走漏消息。”
張超一愣,這不是他們以前經常干的活嗎?先釣魚,再綁票,最后要贖金。
“小天,哥哥問你,你是不是缺錢?我手上還有點,你先拿去應個急,酒坊也走上了正軌,這個月開始就能有進賬了。”
張小天懵了一下,說的這是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