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是他的癔癥又犯了?
這個兒子,幾個月前好端端的開始犯起了癔癥,經常說些什么‘系統爸爸’‘金手指’‘技能樹’之類讓人聽不懂的話。
一開始還把張正平嚇得夠嗆,一度以為老張家就要絕后了,后來逐漸好轉,他就慢慢的忘了這事,沒想到還是沒好利索。
張正平擔憂的看著兒子,欲言又止。
張小天一愣。
“怎么了?爹。”
“你,有沒有感到哪里不適?比如頭或者胸口之類的。”
“沒有啊!”
老頭子最近越來越莫名其妙了,難不成是陰陽不調?
要不要悄悄的去找媒婆打聽打聽,看看有沒有合適的女人,讓老頭子也重新煥發一下青春。
就是不知道主動給老子續弦,給自己找個后娘,有沒有什么講究?
對了,連叔每次見自己也是板著個臉。一不做二不休,干脆給他也尋摸一個得了,到時候倆老頭一塊辦喜事,省得又攀比。
越想越覺得可行,要不是已經黑天了,說不定張小天就跑去找媒婆了。
一夜無話。
秋去冬來,天亮的也稍稍晚了些。
張小天在寒風中搓著手,不時的還跺跺腳。
看的連小草哭笑不得。
小天哥哥也太......弱了些吧!
楊小青猶豫了一下,從懷里掏出一條圍巾,遞了過去。
張小天接過圍巾,用手撫摸了幾下,這還是前幾天他無聊的時候,跟楊小青聊過幾句,沒想到她就記住了,還做了出來。
圍巾還帶著體溫,很暖和,也很柔軟。
“還不錯,能批量生產了嗎?”
“做工還是有些慢,主要是布料太麻煩。按照你的要求,不但要保暖,而且還要柔軟,提高......舒適度。”
把圍巾在脖子上繞了一圈,然后在脖頸處打了個結,張小天很自然的挺了挺胸膛,露出一個前世撩妹的邪魅笑容。
本來就因為張小天把自己從懷里拿出來的圍巾圍在身上而有些不好意思的楊小青,看到他的這個勾人的邪笑,臉不由得就紅了,在寒風中顯得格外惹眼。
連小草哼了一聲,還沒來得及說話,就看見唐宛如的馬車緩緩的開了過來。
掀開簾子,唐宛如連忙招呼二女上車。
剛想告訴張小天后面有匹馬,就發現人家也已經上了馬車。
然后就識趣的閉了嘴。
到底是官家的小姐,出行的配置也不低。
馬車寬敞不說,里面還配了一個小火爐。
坐在柔軟的墊子上,張小天舒服的哼哼兩下,打了個哈欠之后,便開始瞇著眼打起盹來。
見此情形,本來都準備好互相內涵對方一把的三女也禁了聲。
幾輪眼神的碰撞過后,也都閉眼小憩了。
連小草當仁不讓的坐在她的小天哥哥身邊,目的當然是為了保護他。
這一點讓內心蠢蠢欲動的楊小青也無話可說,只好把眼睛睜開一條縫,悄悄的打量著對面的男子,然后腦補著各種畫面,最終漸漸睡去。
她的肩上是同樣熬不住的唐宛如。
只有連小草身體筆直的坐著,雖然眼睛是閉著的,時不時抖動的耳朵卻表示她無時無刻的警惕性。
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射在馬車上的時候,車里已經是寂靜一片,只有車轱轆壓在硬實的土地上的聲響在回蕩。
......
......
當張小天被熱醒的時候,他們已經行駛到距離東陽府二十里的一個村莊。
他解開了脖子上的圍巾,長吐了一口氣。
四個人擠在一輛車里,本來空氣就不流通,再加上一個小爐子,就已經夠悶的了,然后張小天又騷包的圍著圍巾,不熱才怪。
掀開簾子,刺眼的陽光照射進來,連小草用手擋在眼前,看了看對面睡著的二人。
唐宛如摟著楊小青豐腴的身子,往她身上擠了擠,紅唇微微張開,發出一陣無意識的輕哼。
“你睡一會吧,馬上就到東陽了,現在應該很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