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龍圖騰被鄭銘樹立在了旁邊,立在高大的“圣者”神像下,有一種自我很渺小的感覺。
現在的“圣者”神像潔白如玉,閃耀著圣潔的光,是一身賢者的裝備,身后是一圈圈的背光,展現出“圣者”的靜默之態。
鄭銘并非像其他圣職者一樣跪下,他不夠虔誠,也沒有這種想法,而是盤坐下來,雙手合十,閉上眼睛,像“圣者”的神像祈禱。
臺階之上的神父看著這一幕,他搖了搖頭,默念道:“愿‘圣者’大人寬恕。”
“神父大人,有任務?”安利森見神父出了內部教堂,肯定是有什么原因的。
神父搖了搖頭,他望著鄭銘那邊說道:“你可知道這是哪位圣職者?”
“這我可不知道了。”安利森搖了搖頭,“不過確實奇怪,這位教友身懷圣潔之力卻又帶有鎮魔者的氣息,我從未看見這種情況,不知道是不是雙修。”
“在幾個月前,這位鄭銘教友還是一位圣騎士,討伐毀滅了昆丁的凡就有他參與,并且最后凡伏誅了。”
“他?”安利森眼前一亮,又想了想說道:“是布琦市的傳奇圣騎士?拯救了布琦市,卻因為觸犯教規而離開的鄭銘?”
“他不是與教規不合而離開,審判者們的懲罰到來前,他逃離了卡米婭分部教堂,大圣堂那邊已經將他冠以逃避者的印記了,雖然那邊的主教為他庇護,但消息還是因為某些原因傳出來了。”神父說道。
“那神父大人的意思……”安利森皺起了眉頭,“他說不定是位鎮魔者,鎮魔者特殊之處是與我們有兩套教義,動他可有些不妥吧。”
“先暫時觀擦,這事有些復雜了,我這邊已經通報給了帝都圣所總部和大圣堂了。”神父也拿不定主意,他們確實有職責要抓住逃離了教堂的圣職者,但那位圣職者如今可能已經成為了鎮魔者,“圣者”對鎮魔者的教規明確寬泛了很多,這事就有些弄不明白了。
“要我說,不要管這些了,按照我們圣拳的教規來說,他當場處決邪惡,執行正義,這何錯之有?”安利森說道。
“安利森教友。”神父表情嚴肅,道:“圣拳有圣拳的教規,圣騎士有圣騎士的教規……他身為圣騎士在內部教堂,在‘圣者’大人的神像下殘暴的處決惡徒就是在褻瀆‘圣者’大人,而且你不明白圣騎士中有一條很重要的教規……這條教規在我們圣拳教堂是沒有的。”
“什么教規?”安利森不理解的問道:“能在‘圣者’大人的面前處決邪惡,不是一件很榮幸的事情嗎?”
“唉。”神父嘆了口氣,道:“與我們而言是,但對于圣騎士來說,那就不同了,卡米婭分部教堂是圣騎士的教堂,那里最重要的教規就是,每個人都值得救贖,在生命最后一刻求助時,在‘圣者’大人的眼里都是平等的,不管他如何的邪惡,只要他還是人類,還可以救治,那圣職者們就不能忽視他。”
“那……誰來懲治惡徒?讓邪惡死去,不就是正確的事情嗎。”安利森有些迷茫,對于圣騎士的教規表示了十分的不理解。
“在我們教規里懲戒罪人是我們的事,但再圣騎士的教規里,這就是‘圣者’才能決定的事情,教規是我們為了維護‘圣者’大人的形象而制定的,遵守就是對‘圣者’大人的虔誠,所以即使那是我們所不認同的,也要懷著虔誠的心去遵守,這未嘗不是一種考驗呢?”神父柔和的說道。
安利森鄭重的點點頭,雖然還是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但只要對“圣者”大人虔誠,那就不會有錯了。
“圣者”神像下的鄭銘忽然睜開了眼睛,虔誠的誦念出聲。
“‘圣者’大人,寬恕我吧,您的信徒向您祈求,祈求您的原諒,祈求您的注視,祈求您的圣光照耀您不夠虔誠的信徒。”
即興發揮,鄭銘把自己尬死了,不過周圍的圣拳們到是覺得很正常,畢竟他們平時祈禱時,心里都是這么想的。
「這些神真討厭,擺在那里尊重就行了,非要信徒使勁的舔,使勁的懺悔,可明明沒做錯什么嘛。」
這才是鄭銘心里的想法,不過這個世界的神都這樣,心里不舒服,但裝模作樣還是必須的。
安靜了幾秒后,“圣者”的神像突然發出了白色的光芒,光芒愈演愈烈,讓得整個內部教堂無人能夠睜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