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別了圣拳教堂的教友們后,鄭銘轉頭去了另一邊的另一片不算太破的建筑區。
那里是一群亡命之徒和商人的匯聚地,亡命之徒在此茍延殘喘,商人在這里靠廉價的勞動力謀求暴利。
當鄭銘背著圖騰,背心上繪制十字架的圣職者來到這里是,是頓時感受到了目光的,因為教堂一般也會追捕一些窮兇極惡之徒,自知自己屬于這類人的他們都警惕的盯著鄭銘。
破落的街頭巷尾或坐或站或走著一些人,有的骯臟不堪,有的不修邊幅,有的衣冠楚楚,但都活的還算可以,壓根不是那些難民和真正的難民可比的。
走在這條街的中間,鄭銘注意到了一些骯臟不堪的人們,他們似乎曾經是難民,但現在靠著自己的努力填飽了肚子。
這些人主要組隊,他們負責挖掘廢墟里存在的有價值的實物,一旦找到,拿來和一些黑心商人換取食物,雖然很黑心,但商人長遠牟利,不可能在換取的食物方面過于虧待,所以這些普通人還算活的可以。
至于那些為了擺脫追捕,逃到這個死城的亡命之徒,他們都或多或少的有著本事,到城外去獵殺一些怪物之類獲取材料,到商人這里換取錢財,能夠保證最基本的溫飽,就算再不濟自己去找吃的也可以。
商人這邊也不會敢招惹這些亡命徒,萬一逼急了毫無顧忌的殺人,這也不是不可能的,大家都是各有所需,算是各自平衡在了一個點上。
商人們是帶著下屬和馬車的,很容易認出來,但鄭銘往里面來來回回走了幾圈后,也沒看到傳說中的機械馬。
只要鄭銘不異動,也沒人會搭理鄭銘,無奈,他只能到一邊的商人打聽。
商人到是不咋乎鄭銘是什么人,反倒是因為鄭銘是圣職者,而客氣了一些。
“圣職者閣下,你想換什么?”
大馬車前有一個安樂椅,胖乎乎的商人躺在那里,笑呵呵的問道。
鄭銘用圣潔之力觀察了這位商人的身體狀況,淡淡道:“這里的那只機械馬車呢?”
一聽鄭銘是問事情,那位商人有些失望,不過還是說道,“那怪家伙的馬車前兩天被那幫難民破壞了,現在應該在這些人……嗯,惡徒們休息的地方,說是挑選打手。”
“休息的地方?”鄭銘疑惑的看著周圍,這里不就只有這么一個街區嗎。
“這里的怨念還是太重,晚上能聽到冤魂的悲鳴聲,會讓人精神虛弱,所以休息的地方都在城墻邊上。”商人說道
鄭銘點了點頭,手指點在了額頭上,為這位胖商人來了個“凈化”。
商人周身綠色的光幕破碎,他立刻感覺到了肺部的清爽感,簡直是陳年老垢一掃而空。
“以后盡量少抽煙。”鄭銘淡淡說道,轉身向著城墻處而去。
“原來您是圣騎士大人啊。”胖商人激動的捂著胸口,他的陳年老病居然完全好了。
一聽到圣騎士,不少人的視線都匯聚了過來,但由被那圣潔的力量勸退。
往城墻邊靠近,鄭銘終于發現了靠著城墻而建的一排房屋,里面似乎住著一些人。
原住民早就搬離這個死城,如今這里住著些對鄭銘來說,是邪惡之徒,不過鄭銘才不會去刻意執行藍拳圣使的正義。
在這一路向北,并通向城外的路中,鄭銘看見了一輛正在修理的機械馬,一位各自很高卻很瘦的中年人正在賣力的裝卸齒輪。
中年人棕色西裝革履,帶著一個圓頂禮帽,銳利的眼神和一抹白色山羊胡及其顯眼。
鄭銘走過去,中年人也看了過來,到也沒產生什么奇特的火花,只是見鄭銘十字徽章,一身肌肉,所以多看了兩眼,就繼續修理著機械馬。
“我想去帝都,載我一層。”鄭銘不拖泥帶水,直接開口說道。
中年人手里的動作停了停,吐出的聲音卻有些年輕,“可以,但你得把出城的路打通,那里有人堵著我這輛貴重的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