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衍之原本與我非親非故,我嫁過來的時候,他就是植物人了。所以,若真是計較起來,我其實對他并沒有多么深厚的感情,不過是顧及了道德罷了。在法律上,我是他的妻子,接受了他所有財產的饋贈,那么在道義上,我就應該履行好我這個做妻子的本分,時長探望照顧那都是必須的,也是應該的。”
“那你為什么一定堅持要見到他?”
顧長生的爸爸又覺得她說的這些都是推托之詞。
“我墨思然雖然從小沒有父母養沒有父母教。但是在孤兒院,院長教會我們要懂得知恩圖報。要懂得責任心。既然顧衍之是我的丈夫,我有照顧他的義務,加上他饋贈給我那么大筆的財產,在他失蹤的第一時間,我這個妻子,或者說受益人,都應該關心他的狀況。何況,就算是我同意將股份轉讓,那出于尊重起見,我也必須得當著贈送人的面來決定是否放棄吧!”
話已至此,屋子里在座的四位‘家長’,以為事情有所轉機,因為墨思然嫣然已經開始松口了,于是臉上的神色又剛開始的憤怒嫉恨,慢慢的緩和了一些。
“既然你要當著顧衍之的面,才能決定放棄財產的話,納悶我們就讓你再見他一面。思然啊,其實伯父不讓你見也是有原因的,伯父知道你是個重情義的好孩子。可咱們也不能太過于自私,讓植物人的兒子耽誤了你的一生啊。不讓你再見,就是怕你舍不得離開。”
啊呸!
墨思然在心理罵開來了。難怪顧長生能夠將生意做的不錯,原來都靠了他著一張三寸不爛之舌,左右逢源,話說的多么好聽啊!
試問誰家父母在聽到自己孩子大病初愈,身體稍微恢復的情況后,不是高興地全部跑到醫院里去看孩子。而是立馬讓人幫其辦理的轉院,偷偷地轉走了。
他們這樣,明明就是在害怕什么。
害怕他醒來嗎?
就為了這區區百分之五的股份?
只要顧衍之能醒來,只要他能恢復健康,墨思然愿意將所有的股份和財產全數捐出去,誰愛要誰去搶去,再多的錢財,她都不在乎,她只在乎顧衍之這個人。
“謝謝伯父,我們現在就去看他吧,麻煩您通知顧衍之的律師到場。”墨思然說完便轉身出去了。
她需要出去透透氣,這樣的家這樣的房子,即便再大,都會讓人感到胸悶。
背著包剛走到外面,墨思然便打開手提包內側拉鏈,從里面拿出一只錄音筆,打開開始鍵。
一會后墨家律師來了。
看到墨家的律師,墨思然總覺得有種十分熟悉的感覺。這個人我似乎在哪里見過。
墨思然在心里默默的想道。
“顧伯父,顧伯母,墨太太,我來宣讀下衍之的遺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