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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逐漸流逝,距離曲奕空約定的日子還差一周。
夜已經深了,寧永學卻只能癱在臥室里看電視。他和薇兒卡亂晃了三天,白尹卻跟薇兒卡去了四天放映會,仔細一想,似乎他還少了一天。
晚鐘滴答滴答走著,襯著又出現在桌子上的破信,實在非常煩人。
寧永學還是沒在新聞報道看到任何公寓的消息,也沒看到那十幾個學生的消息,不過無所謂,報告已經交上去了,現在他不關心這事。
他喝了一口威士忌,然后吃了面包干和熏腸,接著就開始啃酸黃瓜,有一搭沒一搭地翻起了剪報。里面都是他新剪裁的本周報紙,還散發出一股子墨香。
第一張剪報是關于安全局大樓要全面裝監控的簡短消息。
海場這棟大樓年代久遠,規模巨大,歷史遺留問題極多。上一任監察長與其說是調任,不如說是辦事不行被上頭給下放了。現在他估計不知在哪兒的小縣城當監察長,名義沒變,職權肯定小了不止一點點。
其實在后來,寧永學也關注過安全局權力競爭的事情。
他知道胡庭禹后面有南邊的背景,局內肯定也有些出身來歷差不多的人士身居高位,就等著全面接管海場安全局了。相比之下,白鈞一清二白,只是能力和手腕極佳,局內人緣也不錯,很難說有太大優勢。
結果,胡庭禹不明不白死在了守護者手里,局內權力都被白鈞接手。
作為一個沒有背景的監察長,白鈞本該被一堆遺留問題弄得焦頭爛額,但從小道消息看他反而閑了點,——應該和內務部關系不淺。
既然在安全局事件中,新上任的海場內務部主管阿芙拉全力支持白鈞,那么事情結束以后,她就是白鈞的后臺,她會用自己的手腕幫白鈞度過很多難關。
如果上位的人是胡庭禹,阿芙拉和安全局的合作絕對不可能跟白鈞一樣順利。
這么一想,有沒有可能是借刀殺人呢?守護者就是阿芙拉借來的刀?
現在安全局的事情也就過了不到半個月,大樓低層還在修繕,就有人支持白鈞使用大量經費全面安裝監控,很難不讓寧永學多想。
或者攝像頭和各種布線早就準備好了,非要等著某件大事完了才肯裝?
老胡!唉,老胡,你怎么就死得這么慘呢。
第二張剪報是安縣那邊嚴打宗教活動的說明,不過關于起因只字未提,可能是影響不太好,事件本身也惡劣過頭了。
寧永學知道那邊出馬仙活動猖獗,不過他自己沒找到什么特殊的東西,去了一次,就沒去過第二次。
非要說的話,就是他記得安縣有個盛夏時節也穿得嚴嚴實實的女孩,從脖子往下都一點不露,黑色連褲襪卻很漂亮,看起來也嬌小可愛,讓人想抱起來往天上扔。
要不是當時寧永學想勾搭女領隊,他肯定是要去談談人生理想,問問她在哪兒讀高中的。
當時出了安縣,他順口一提,結果每個人都對什么捂得嚴嚴實實的漂亮女孩完全沒印象,好像下意識把她給忽視了、或者說遺忘了一樣。
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