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還記得我嗎?”他用薩什那邊的語言說,“我是溫諾克。”
曲奕空一聲不吭地盯著對方,沒什么殺意,也沒當回事,寧永學只好代她說:“我們只有昨天那事的印象。”
“我是個占卜師,跟我一起來的兩個人第一天就死了。”他說,“我一直想找跟他們倆見過面的人談談,但你們一直不在。昨天也有曲陽和他的醫生跟著,我不太好開口說這事。”
寧永學想到了紋身的光頭和扔硬幣的家伙,合著還有個占卜師跟他們倆一起來。他和曲奕空當天聽曲陽說他們死了,就當天把他們倆給忘了,只當成奧澤暴的獵獲物,沒想到這事居然還有后話。
“你想找我談什么?”寧永學若無其事地提問。
“你們和曲陽熟嗎?”
寧永學搖了搖頭。“你跟他有多熟,我就跟他有多熟。”
“那她呢?”溫諾克朝曲奕空使了個眼色。
“她還是個小女孩的時候曲陽就走了,算是脫離家族吧,不過本來他們的家族就很大,人也很多。”
“啊!”他嘆了一聲,“那你們也不知道他是個什么情況了。”
“曲陽有什么問題嗎?”寧永學問他。
“是有點問題。當初是他發現人死了,今天也是他發現有人死了,全是身體中空,少了一大塊。這人想方設法宣布權威。當初他就想趁著他們倆死了拉攏我,然后他又想領我一起去對付樹洞口的邪物,現在也是他領著所有人下了隧道......”
今天又有人死了,方式完全相同。
寧永學等他繼續。
“我想,”溫諾克說,“我是沒法只懷疑他,但我肯定不需要懷疑你們兩個。這人在外頭就因為轉變失常有些壞名聲,我實在不想摻和他領導的團體。”
“但你又想找個其它小團體?”寧永學問他,“你知道你以前的小團體和我們倆有沖突吧?”
他有些尷尬。“他們比較可信,也能交流,我覺得合適就跟著他們一起走了。后來先去大學問情況也是他們聽了我的指示。”
“所以你知道我是誰。”寧永學說。
“這......好吧,我確實知道。”
“你知道那是我表妹吧?”
“不,”溫諾克說,“那是緬希科夫公爵被槍斃前托人送走的女兒,當初逃亡的時候這批人走散了,很多人被抓住槍斃,僥幸逃出來的只有一支。但是預言家發現還有另一支......”
“你在開玩笑?”寧永學問,“你知道舊貴族被槍斃的年代和現在差了多遠嗎?”
“不,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溫諾克連連搖頭,“容我組織一下語言......預言家發現還有公爵女兒的遺脈,應該是流亡期間養育的,當初緬希科夫托人送走他女兒的時候,她應該也就七八歲。”
他媽的,莫非老安東瞞著他在森林的地下庇護所玩少女養成,然后老牛啃嫩草,搞了公爵的漂亮女兒?而娜佳——或者說娜斯簡卡——其實是他自己的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