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認識海洋大學的化學高材生,我一直在給她打下手。萃取純化、滴定配比,效用精確計算、催化和沉淀、反應速率調整,哪一個我不會?我倒是很好奇,你落后的古代儀式有涉及這么多精確計算嗎?”
“原來如此,”奧澤暴聽著點點頭,“女大學生啊,還是個高材生,你這人四處拈花惹草的習性倒是很有意思,需要我送你點神秘藥粉嗎?可以麻痹神經,讓人意識暈眩,分不清自己在干什么。”
“這不就是阮東用的麻醉劑?我警告你,這是犯罪,我從來不犯罪。”
“你可真是說笑了,大學生,我們又沒待在中都或者薩什境內,怎么可能會犯罪?”
“我是好人。”寧永學宣布。
“這個笑話不好笑。”奧澤暴說,“我覺得你這種惡劣的人生已經沒有延續的必要了,還是趁早讓你的大小姐把你頭劈下來算了,剩下的勻給我切片保存就好。”
“我覺得你現在有點欠打,是前面那頭狼讓你不那么欠打了,還是曲陽讓你更欠打了?”
“我猜只是你心里扭曲。”
“你話也太多了。”
“我話這么多,是因為你連點小忙都不肯幫。”奧澤暴指出。
“我一直待人友好,我現在態度不好,是因為你在你本來就惡劣的習性上又疊了層曲陽,變得更惡劣了。”寧永學想了想,又補充道,“所以曲陽到底對他變成這樣有什么感受?”
“一個成天都在指揮自己腦子里一群四分五裂小團體的精神病人能有什么感受?你才是別在這里問來問去了。好歹我現在也是個煉金術師,你快點去給我把尸體上的東西拿回來,我就能快點弄出點有用的東西。”
曲陽的個人精神問題他是了解的差不多了,和他的肉身一樣,是轉變不完全帶來的毛病。
仔細想想,身體一半是狼一半是人,眼看就要當中撕裂,岌岌可危。在他腦子里,也住著他從最開始一直到最后吃過的所有人。其中每幾個人都組成了小團體在他腦子里爭吵個不停,每次他想干什么,要么就是吃藥硬頂,要么就是遲鈍地在地上挪,堪比蝸牛。
不過,還有預言家的事情。
“那預言家在他腦子里又是什么?”寧永學追問道,“怎么出去有個說法了嗎?”
“預言家給他的啟示變化涉及很多條件,”奧澤暴說,“我要拿回他全部的遺物,然后做實驗來推斷,如果檢測的順利,只要按步驟來就有最后一部指引了。至于肯定會來迎接的委員會人士,先等我們出去了再考慮。”
“又是委員會......”寧永學喃喃自語。
“委員會跟你有什么問題嗎?”
“曲陽也就算了,你本人認識委員會嗎?”
“我左臂就是被他們弄斷的,”奧澤暴順著她已經完好的左胳膊劃了一下,“我差點就栽在那幫人手里了。要不是跑得快,被供在委員會的就算不是我的左臂,是我被削斷了四肢的身體了。”
“這幫人在其它世界有什么來歷嗎?比如你那邊的世界。”
“我那邊的世界瘋的太徹底了,他們所謂的牧場肯定不可能建的起來,或者一切挽救的想法都沒有意義。”
“你不想找回你的左臂嗎?”
“我當然想,現在我只是拿你的胳膊頂一下,我自己的手臂永遠都不可代替。可是跟一條胳膊相比,還是解開項圈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