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梳理她散開的頭發,捏住她發涼的耳垂,吻她的額頭,體會著宛如新生之后奇怪的溫存感受。
這里有種仿佛萬事萬物都不存在的靜謐,人置身其中,像是能遺忘一切事情。而她的肌膚像是浸透了月光一樣潔白,哪怕在這黑暗中,也有種映在鏡子里一樣的幽暗朦朧。
“那現在我能吻你嗎?”寧永學想了想問。
他有種想更進一步觸碰她的沖動,或者就是......想要自己更安心的沖動。他鼻孔間還縈繞著她呵氣的味道,還有夜晚安眠時她頸子的柔軟細致。
曲奕空不禁搖頭嘆氣:“你還真是直白的一如既往啊?把你漂亮的外殼扔下去之后,你簡直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白癡。而且這一路上你已經是第三遍問我這事了。你就不能稍微換一句嗎?”
“換一句就不是實話了。”
“感謝你還能記得我對說實話,雖然老實說,你的實話讓我很難接受......”
“但你已經在精神上體會過了吧,還是不能接受嗎?”
曲奕空揚起眉毛,居然笑了:“你是想我不墊著枕頭給你一拳嗎,寧永學?難道我就想體會你吻你初戀的感受了?我自己都還沒干過這事呢。”
寧永學只能聳聳肩。
“那你想怎么辦?”
“只要讓薇兒把你放下就行了吧。”曲奕空拿另一只手把他的手指往后掰。她這就叫上名字了。“如果沒人敢上,大不了我就自己上。你辦得到的事情我能辦到,你辦不了的事情,我也一樣能辦得到。”
“不是,你想干什么?”
“那你這滿腦子齷齪的白癡又在想什么?”曲奕空把手指戳在他臉上,“我還不至于穿著正經男裝去追求你初戀,雖然我確實能做得到。我只是幫她完成搖滾樂團演出的想法而已。按我的想法,如果執念消了,她也就不會把你這種人放在心上了吧。”
寧永學卻不是很確定,他能揣測很多人的想法,但他總是沒法推斷得出她在想什么。特別是上次分別的事情以后,他完全不敢說自己能推測出對方想做什么了。
“總之這也是互相扶持的一環,薇兒的事情我會幫你處理,你自己別在這亂來,也別給我添亂。”曲奕空下了結論。
“搖滾樂團只是個荒唐的設想,現在也還沒個說法。”寧永學想了想說,“而且你不是彈古琴的嗎?”
“我還是有那么點音樂天賦的,況且這個搖滾樂團不是很有意思嗎?既然決定要在生活中立足,就該做點有意思的事情了。”
“所以你想當主事人?”
她搖了搖頭。“這個詞跟我可沾不上邊,可能到時候得小尹來幫忙順便讓她當主唱吧。電子琴我來彈,薇兒那家伙的吉它也由我來教。以前我也是這么教會那兩個后輩的,不怕她學不會。我們三個人各司其職,剛好合適。”
“那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