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是低地。”
“很好,”她見狀低下頭,提起鋼筆抄寫報紙記錄,“你為什么知道低地?說說看。”海場明明是冬季,她卻穿著很單薄的白襯衫,除了襯衫就只有一條系得很整齊的領帶。
內務部的辦公室一定很暖和,雖然寧永學現在待得地方也很暖和。
“我在礦井遇見了一個蟲巢人,這是它說的。”
“很好,現在我知道蟲巢人當年遷徙的方向了。這事我會給你記一筆功勞,繼續加油吧,學弟。那你是想知道怎么才能離開低地嗎?”
“我遇見了更麻煩的事情。”
“這句話的意思低地還沒麻煩到你要找我求助嗎?”阿芙拉問他,“或者只要不是走投無路了,你就不想看見我的臉?”
“您這樣說我很惶恐。”
“你明顯一點也不惶恐,”阿芙拉眼睛也不抬地問道,“然后呢?怎樣了?發生了什么讓你絕望到要找我來求助了?”
寧永學解釋了自己的困境。
“天使在虛空中航行的載具嗎?還不錯。這事我會算在你的功勞上,能從里面帶出什么東西嗎?”
“前提是我們能出來。”
“為什么是‘我們’?”阿芙拉終于抬起眼睛來。她收斂了微笑,“我有救助外人的義務嗎?不把你旁邊這頭白魘記錄編號送進收容所,已經算我很近人情了,你還想讓它出來?”
白魘......白色魔鬼?這稱呼應該是中都方面給奧澤暴起的學名。看來科研所和內務部不是很喜歡音譯。
“我可以為她做擔保。”寧永學說。
“很好,做擔保,這個說法不錯。你的擔保有多少分量,說說看?”
“盡我所能。”
“太模糊了,不過也罷,你這樣子看著神智就清醒不起來。這樣吧,從你身上取點血,再從她身上取點血,把你們倆的血混在一起,按我的指示在她脖子上畫一圈噬身蛇的符文。”
“這舉動有什么深意嗎?”
“你不需要關心這個,”阿芙拉一臉微笑,“你只需要回答‘我同意’,或者‘我會盡量勸她也同意’。”
“我同意,我會盡量勸她也同意。”
“現在把你要做的事情說給她聽。”她吩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