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又能怎樣?我參加薩什那邊的事情就更符合你審美了嗎?我看你就是在耍小孩子脾氣。”
“好,我喜歡你這種口氣!無視一切遙遠的是非道德,只看自己的心情和想法,只模仿你自己需要的在你身邊的環境。就是你這種東西產生了做人的愿望,事情才特別有意思。”
“意思是你明明知道曲奕空的事情對我有多重要,你還要在這里折騰我?”寧永學立刻質問她。
“我只是想從你身上找樂子,干嘛要此負責呢?”
“我看你也挺擅長給自己找理由辯解的。”
“我從來不辯解,剛才那句話也算不上辯解。我只是想說什么就說什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意義你自行體會。”
“你不是一直在給你吞下的靈魂負責嗎?為什么你就不能給你說過的話、干過的事情負點責?”
“言語只是我表達情緒的方式,我為那些靈魂負責也只是我覺得值得。”
“那我就不值得了?”
“為你負責當然不值得。”
“那好,可以走的路有這么多條,你干嘛非要在這里拿我找樂子?”
“因為你就是通往巨大不確定性的鑰匙啊,我的好同事。”阿捷赫說著把臉湊得更近,“我在這個枯燥無味的地方待了這么久,也沒見過任何意外發生。可是只過了短短十來天,世界最真實的一面卻在你面前展開了。你讓我怎么舍得走遠呢?”
聽到這話,寧永學沉默了好久。“我覺得只是我比較倒霉。”最后他只能說,“雖然這些事都跟我有關系,但我只是意外參與了進來。”
“好,你覺得是意外,那就是意外,就像我覺得不是意外,那當然也不是意外。”阿捷赫又咬在他耳朵上,“現在這邊的事情馬上就要迎來結局了,陰謀也已經被揭露。要么我們順利逃出去,給你的上司當狗、當奴隸。要么我們被擺上委員會的手術臺,連奴隸都當不得。最終決定結局走向何方的關鍵就是你的權限有多大、你能怎么操作這個方舟,——你覺得這個意外有意思嗎?”
某種意義上她說得很對,最終決定他們去向的不是其它東西,只是他的權限,中間一切阻礙都是他要繞過的路。
“那好,”寧永學說,“你叫了我這么多句好同事,現在你能給我當一陣好同事嗎?總之別在這里折騰我了,至少先把正事辦完行嗎?”
“可以,”她答應的很隨意,“不過先用你洞察異物的能力把大小姐找回來。雖然她被放逐了,不過她肯定就在附近,可能被困在另一個層面,也可能意識被封閉了,總之你能把她找出來,我就能把她拽出來。”
“居然還能這樣嗎?不過你居然還在關心救她,真是不可思議。”
阿捷赫把臉一偏,舔過她在他臉上劃出的小傷口,一直到了眼睛才收回去。雖然看著是個人,但她干的事情還是很像犬科動物。
“等救過了命再拿你們倆一起開玩笑會更有趣。”她像品嘗味道一樣砸吧了下嘴,“我覺得沒有比拿你們這種靈魂伴侶找樂子更有意思的事情了,特別大小姐對我的態度還特別糾結,一直沒法在感謝和痛恨之間找到個平衡點。她越糾結,我就越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