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個人深愛他的國家的時候,他甚至可以拋棄自己的生命。
雷吉納德·溫德索爾曾經是安度因·洛薩手下的士兵,在幾十年前跟隨著洛薩爵士突襲麥迪文之塔的時候,他在麥迪文之塔看見了自己將來的結局:死于黑龍的利爪下。
幾十年過去,當年的士兵已經成長為暴風城的元帥。當位于湖畔鎮北方的燃燒平原上,黑石獸人緊緊進逼,甚至有謠傳出現了黑龍的時候,溫德索爾主動請求去燃燒平原,統領聯盟的部隊對抗黑石獸人——以及黑龍——的威脅。
然而女伯爵卡特拉娜·普瑞斯托堅決反對他的提議,在徹底與女公爵撕破臉之后,他被暴風城所放逐在了燃燒平原,暴風城自此以后再也沒有向燃燒平原增派任何的援兵,溫德索爾元帥也在一次襲擊中被黑鐵矮人所俘虜。
他獨自在監獄里推導著一切的前因后果。在將一切的前因后果串聯起來之后,他發現了最大的疑點就是那個在國王失蹤前夕神秘出現在暴風城中的卡特拉娜·普瑞斯托女伯爵。但是,他沒有證據。當他終于在闖入黑石深淵的聯盟玩家的幫助下找到了證據,破開迷局的希望之后,毅然決然的帶著那兩塊石板沖出了那個不見天日的監獄,要到暴風城,為了暴風王國,為了聯盟,揭穿女伯爵卡特拉娜·普瑞斯托的真正面目。
走進暴風城,在二次戰爭五大英雄的見證下,他得到了昔日好友馬庫斯的信任,一路上,所有的士兵單膝跪下,向他致敬。
現在,他就站在暴風要塞的門前,靜靜的看著狹長的覲見國王的長長的廊道,雖然不發一言,卻能從他的背影中看到一種視死如歸的決然。
張川也難得的莊嚴肅穆了起來。作為穿越者,他知道這個胡子拉碴的大叔將會面臨著什么,這一切也許在他看到卡拉贊的幻象的之后就已經做好了心里準備。他沒有逃避命運,依然站了出來,面對這宿命中注定會發生的結局。
張川:“元帥,我們準備好了。還請您注意自身的安全,希望您可以擺脫卡拉贊幻象中的宿命。”
溫德索爾深深的看著張川:“我在卡拉贊的幻象中看到的遠比你知道的多,我當時在幻象大廳中沉迷許久,看到了很多不同的場景,但是所有的幻象都把我的命運指引去了同一個結局。”
他頓了一下:“但是,我在其中一個幻象中看到了你,和現在的你不同,幻象中的你,眼睛是金色的。那樣子的你……”突然他神色一頓,有什么未知的存在和他說了什么,讓他把想要說出口的一些內容吞了下去。
幾秒后他開口道:“我無法指引你的未來,小子,我現在應該要去做我應該做的事情。這是我的宿命。”
接下來元帥根本不搭理張川了,只聽他嘴里念念叨叨的往前走去,張川隱約聽到他嘴里冒出來幾個詞,石板,沙漏。
張川聽到這些,立刻明白了什么。但是他現在已經來不及做什么了,元帥即將走到安度因·烏瑞恩國王的面前了。
張川低下頭用輕幾乎沒人能聽見的聲音自言自語:“是你么?克羅米。你是不是怕我干擾到正常的時間線?沒事,我知道分寸,我比你更加尊重時間。”
在張川看不到的城堡角落,有肉眼難辨的金色波紋從空中慢慢消失,還能聽到一聲嘆息:“在被人殺死之前再看到你,真的好開心。”
克羅米在時間之流中悄悄看著張川:“時間見證了我們的相識。”
……
溫德索爾站在了國王的面前:“尊敬的國王陛下,王國元帥溫德索爾向您致敬,接下來有些事情需要您回避一下。”
“安度因陛下,您先去側廳稍待一會兒,看到元帥閣下準備說一些重要的事情。”攝政王伯瓦爾弗塔根看了一眼溫德索爾,也轉頭對孩子國王說道。
而后國王被侍女領到了側廳休息。
溫德索爾這時候迫不及待的和女伯爵卡特拉娜·普瑞斯托對峙起來:“你逃脫不了你的命運,奧妮克希亞。預言早已注定了這一切——卡拉贊的大廳里浮現的幻境早已預示了你的結局。現在,來做一個了結吧……”
女伯爵卡特拉娜·普瑞斯托大笑起來,像是聽到了什么最為可笑的笑話:“了結?哈哈哈哈。你會被監禁并因叛國罪接受審判,溫德索爾。我會很高興看到他們宣布你有罪,并把你送上絞刑架。”
她面目猙獰的說道:“當你癱軟的尸體在絞刑架上搖擺的時候,我會為一個瘋子的性命終于得到終結而高興。畢竟,你有什么證據呢?你難道要在這里挑釁一個貴族,然后毫發無傷的離開?”
卡特拉娜伸出雙手,對著溫德索爾輕輕的揮舞著,就像他的尸體已經掛在了城頭,她可以隨意撥弄一樣。
溫德索爾元帥掏出兩塊石板,上面畫著難懂的文字:“黑鐵矮人認為這些石板是經過加密的。但這不是什么密碼,只是古老的龍語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