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外面有十幾萬的兄弟等待你的命令,不能群龍無首啊!”
烏鴉和夜叉也緊忙過來攔著他,殺父之仇不共戴天,但以源稚生現在這個狀態去,就是送死。
源稚生猶如被當頭棒喝,瞬間清醒過來。
他抿著嘴唇,神色復雜地攙起矢吹櫻,“是我武斷了。”
“輝夜姬,播放我暈倒之后的錄像。”
“是。”
輝夜姬播放了影像。
入侵者把橘政宗從高樓上丟下去以后,自己也一躍而出。不過不同于前者的自由落體,他單臂擎住佩劍,插在了外層的墻體中。
重力讓他陡然下降,鋒利無比的佩劍則起到了緩沖的作用,一路一路切割鋼筋與混凝土,在三十樓到一樓中間撕開了巨大又狹長的傷痕。
平穩落地后,他又從兜里掏出一瓶綠色的溶液,澆在橘政宗的殘骸上。
尸體冒著青煙被融化了,連渣都不剩。
“老大……”
夜叉與烏鴉擔心地看著他,生怕源稚生氣血攻心再次暈過去。
這太離譜了,一個人怎么能想到這樣絕妙的主意從高層墜落而毫發無傷?又為何如此殘忍,對政宗先生要事施以如此酷刑?
“我沒事。”源稚生冷冷地說,仿佛一座即將爆發的火山。
“輝夜姬,還能定位到入侵者的坐標嗎?”
“可以,入侵者從落地到現在逃離了一分三十秒,尚且在我的監控范圍。”
輝夜姬打開了俯視圖,那是放大一百倍的遙感衛星地圖,來往的車輛、行人都逃不過它的追蹤。
一個赤著上身的男人正在高速移動。
“把入侵者的行動路線發給我們所有能接收信號的人,懸賞五十億円,無論死活!”
源稚生冷冷地下令,“包括政界、軍界、還有我們的關東與關西支部,出動一切武裝,一定不能讓他逃出東京!”
“是!”
輝夜姬短暫的離開了醒神寺。
“老大你看那是誰?有人在追那個入侵者!”烏鴉突然指著一張衛星傳輸回來的高清圖片。
那是一張嫵媚、漂亮的臉,早就死在了地下室里面。
“稚女?”
源稚生看著那張無數次夢到過的面孔,驚呆了。
……
逃跑的陸離同樣看到了這個攔住他去路的人。
這是個娘炮版本的源稚生,雖然他的黃金瞳帶著古龍一般的攝人威嚴,但骨子里那種陰柔是揮之不去的。
源稚女,或者說用風間琉璃來稱呼他更恰當。
他顯然已經被梆子聲控制了心智。
“滾!”陸離大聲喝道。
如果赫爾佐格認為他手下最得力的干將,能殺掉或者牽制住他就大錯特錯了。哪怕他做好了充足的準備,埋伏在半路上。
源稚女輕輕吟唱起來。
他的歌聲優美動聽,帶著醉人的韻律,似乎絕世美女陪著得勝歸來的將軍痛飲,到了興起翩翩起舞。誰都無法移開視線,想要看那驚鴻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