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賢妻良母?”黑發姑娘不悅地瞪了他一眼。
“你們能別鬧了嗎?這里是機場。”
最后開口的是一位法國青年,他位于隊伍的最后方,甚至放慢了速度,不想被旅客認為他們是一起的。
只不過法國青年的提醒已經晚了,附近的游客紛紛投來打量的目光。
這伙人很奇怪,頭發的顏色各異,根據面孔特征看也來自不同的國家,可他們偏偏清一色地說著中文。
“機場怎么了?”德國青年哼哼著,“我要是不說誰知道我們是卡塞爾學院的?我們是芝加哥大學的!”
沒錯,這行人就是卡塞爾學院的王牌小隊及替補。
走在最前方的是校長昂熱,他的身后依次是陳墨瞳、芬格爾、蘇茜、蘭斯特洛。
得知日本分部叛變后,卡塞爾學院內部召開了一場小規模會議,龐貝、弗羅斯特兩位高層出席,會議的內容只有少數人知道。
會后,昂熱邀請了幾位學員喝下午茶并告知了他們的任務內容——尋找失蹤的王牌小隊,解決日本分部的叛亂。
他們交談中已經走到通道的盡頭,那里坐著一位面帶微笑的女孩,正是海關代表。她們負責在護照上蓋戳,證明你擁有合法的身份入境。
“這是我的護照。”昂熱遞上了自己的相關文件,“這次領著學生們去東京大學進行學術訪問,可以辦理簽證嗎?”
女孩看著這個風度翩翩的老家伙,覺得自己的花癡病要復發了。
“您的身份是?”
“卡塞爾學院,校長。”
芬格爾豎起耳朵聽到了這句話,小聲地對諾諾說:“校長真是老糊涂了,說自己是芝加哥大學的校長不就得了?”
昂熱的額頭上鼓起了一條青筋。
女孩沒有混血種超出常人的聽力,按流程提問:“您是第一次來日本嗎?”
“不是,上一次還是1945年,乘坐美軍巡洋艦從東京入境,還去了鹿兒島和箱根。”昂熱遞上退役軍官證,“那時候日本海關還是一片廢墟呢。”
“原來是這樣。”女孩的目光多了幾分崇拜。
芬格爾掏出相機,把無知少女仰頭對老者的崇拜與敬佩定格在膠卷中,他眉飛色舞地說:“校長把妹的手段真是一流!”
他裝腔作勢地學著,聲音深沉又充滿磁性,頗有幾分昂熱的味道:“我第一次到日本的時候,還沒有海關這種東西呢。”
拙劣的表演成功逗笑了同伴,當然也惹來來昂熱不懷好意的目光。
諾諾捅了捅他的胳膊,用取笑的語氣說道:“芬格爾,你這輩子是不是都不打算畢業了?”
芬格爾一驚,他的八卦之魂熊熊燃起,一時間得意忘形,竟然連校長都嘲弄了。
他記得小弟給自己發過來的一部關于美食的電影,里面有一句臺詞至今令他記憶深刻:“得罪了方丈還想走”?
“校長……校長我錯了!”
要不是身處候機大廳,芬格爾就要抱著昂熱的大腿哭嚎了。
他鼻涕一把眼淚一把,“校長你可答應我了,完成這次考察就讓我畢業,我可是冒著生命危險來的,你不能說話不算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