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短篇小說《欲望》獲得了島清文學獎、《戀》獲得直木獎……以嶄新的筆法描述心里層面,文字唯美,風格是太宰治與村上春樹的結合版,是日本推理作家協會最年輕的評選委員。
“我只是想要找到靈感。”這是她出入各種危險場所的名言。
這個女孩去過中東、去過埃塞俄比亞,甚至打算登上珠穆朗瑪峰,只為在壯麗的河山或者戰火紛飛中找到寫作的靈感。
她之所以來到高天原,是為了尋找新小說的主人公——以前她撰寫的小說都是女性視角,這次她要突破自己。
而高天原的男性素有‘花一樣的男子’之稱,可在她看來,不過是一些為了生計的蠅營狗茍之輩,身上充滿了銅臭味。
“難道我的靈感真的枯竭了嗎?”
小池夏生這樣想,或許來這里就是一個錯誤。
她飲下杯中的酒水,準備提著包離開這里,用更刺激的方式,去更刺激的地點,找到并寫出夢中的男主角。
這個想法在見到角落里的那個男人之后戛然而止。
那是個太過英俊的男人,在牛郎的行業里,除了傳說中的‘風間琉璃’,小池夏生找不到容貌可以匹敵的人。
身為作家,小池夏生并不是個顏控,這個男人最吸引人的還是那種氣質,沒有世俗,沒有絞盡腦汁的取悅,令她不禁想到了“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這句古文。
而且,他正在快速書寫著什么。
“是Carnation先生嗎?”她輕聲問。
陸離一怔,放下了手中的紙筆。
他本來正躲在角落里寫論文,順帶看看學生們的登臺表演。雖說同樣是牛郎,陸老師可不打算登臺表演。
開什么玩笑,忽悠忽悠路明非他們就算了,這種賣藝的工作陸老師才不會干呢。
而且他也不會唱歌跳舞彈琴。
“是我,美麗的女士,有什么地方需要我效勞嗎?”陸離瞬間進入了職業狀態。
基本的職業操守他還是有的,來到這里就是為了體驗新的生活。
“我叫小池夏生,能陪我喝一杯酒嗎?”
“好啊。”
女作家看著那張面孔,心都要化了。
陸離從腳下的冰桶中取出香檳,左手握住瓶頸下方,傾斜十五度打開了瓶塞,郁金香形杯內瞬間噴出了少量的氣泡。等氣泡減少后,才斟滿了大半杯。
小池夏生握住了香檳杯的底部,細飲慢啜,是最佳溫度,除此之外還有一股特殊的香氣。
兩個人誰都沒有說話,只是慢慢地飲酒,用郁金香形杯的樂趣就在于此,能充分地欣賞酒在杯中氣泡。
“好喝。”
小池夏生像個懷春少女那樣贊嘆道。
明明是普普通通的一杯酒,也不是價值昂貴的黑桃A,可酒水中似乎有別樣的魔力,讓她煩躁的情緒平復下來,整個人仿佛躺在大草原上,望著天空云卷云舒。
“怎么做到的?”
“用心。”
短短兩個字,卻包含著無數的人生哲理。
“你有很多事放不下,不如跟我聊一聊,看我能否為你排憂解惑?”
小池夏生鬼使神差地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