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以后,想要作弊的人都紛紛放棄了電子設備,因為諾瑪在教室的監控中沒有死角。”芬格爾不知路明非心中所想,侃侃而談。
“所以,只能采用最原始的方法——打小抄!”
路明非連連點頭,在筆記本上記下了這一條。
什么叫家有一老如有一寶啊?芬格爾就是了,論對卡塞爾學院的了解,許多教授都未必有他深。
“你念了這么多年大學,也不是白念的啊……”
面對路明非的吐槽,芬格爾一點也不覺得羞愧,反而滿意地哼哼了兩聲:“接下來我要告訴你第二點,千萬不要在陸老師面前作弊。”
“無論是原始手段還是高科技手段,無論你是男生還是女生。”
路明非頓時正襟危坐:“細說!”
“今天我聽說了一件事,發生在3教C棟的一間考場內。有一位女學生把小抄寫在大腿上,穿著短裙去考試。”
這是個堪稱無敵的手法,畢竟作弊的時候只要把裙角稍稍往上提一點就可以。要是被發現,就吐口吐沫往掌心一抹。
大腿內部是個非常私密的部位,老師的手要是慢了沒有人贓并獲,那就是非禮女學生。
這個辦法唯一的缺點,就是怕女性監考老師。
只不過在卡塞爾學院的歷史中,女老師的數量僅比裝備部的女性成員多兩個(裝備部女性成員至今沒有突破0),上一個任教的女老師還要追溯到1897年,她的名字是瑪麗·居里。
“蘇曉檣?”路明非忍不住驚呼。
這招是小天女常用的,在仕蘭中學無可挑剔,百試百靈。
“什么蘇曉檣?”芬格爾顯然不認識這個從路明非嘴里蹦出的人名,“那個學生叫什么我忘了,總之你今晚能在風紀委員會公布的名單中找到她。”
“陸老師把她怎么了?”路明非心懷忐忑地問。
聽了芬格爾的話,本來他就打算以后用這個招數作弊的。陸老師總不能不顧男女之別,把她的小抄展示出來,來了一場人贓俱獲吧?
該死,我怎么不在現場!
“你想什么呢?”芬格爾白了他一眼,“那種方法是要被學術委員會警告的!”
被揭穿心事的路明非老臉一紅,惱羞成怒:“這還不是要怪你?講故事跟擠牙膏似的,還偏偏令人浮想聯翩!”
“總之,據知情者說,陸老師當時正在寫論文,根本沒往講臺下看。”
“而當那個女孩掀起裙子準備偷看小抄的時候,寫在大腿內部的文字不翼而飛,最終印在了腦門上。不止是她,所有作弊的學生,當小動作開始的那一剎,小抄的內容全被印在了腦門上。”
路明非喃喃自語:“這是什么羞恥的處刑手段?不是當眾社死了嗎?”
“‘社死’這個詞非常恰當。”
芬格爾點頭對路明非的形容表示肯定,“當風紀委員會主任曼施坦因拿出鏡子的時候,那個女孩‘哇’的一聲哭了出來,而那些男生也羞愧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他一攤手:“所以,自從今天以后,一個新的共識出現了。”
不要在陸老師監考的時候作弊——無論他是否睜眼,是否出現在教室中。想要作弊的人,最好自認倒霉。
“那愷撒呢?”路明非又問,“他不會也被抓了吧?”
“愷撒通常不屑用這種小伎倆,我記得當年他曾經嘗試溜入校長辦公室改成績,只不過礙于守夜人煉制的煉金門鎖,沒有成功……”
最后這場對話結束,芬格爾心滿意足地享用了一頓大餐,盛惠六百七十一美元。當然,付款者是路明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