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人于熙熙攘攘的人流中,登上直升機。在下方一眾羨慕的目光中,真·絕塵而去。
與此同時,凱悅嘉軒酒店內。
楚子航快步回到屋內,走到窗邊,稍稍拉開了窗簾,向北方遠眺,那是國際機場所在的位置。
并沒有看到沿途倒塌的建筑物,也沒有看到漫天的灰塵,想來傷亡不會非常嚴重。
“你們可以準備一下,陸老師剛剛打來了電話,學院要出動直升機接我們。”他說。
“萬歲!!”路明非高聲歡呼,鼻息與氣息吹得臉上的紙條亂動。
在這場打撲克的游戲中,他竟然是輸得最慘的那個,這項風靡在國內的游戲他沒少玩,可竟然連身為德國人的芬格爾都玩不過。
現在他的臉上已經沒有可以貼條的地方,每次看牌都需要憑借眼皮上的紙條縫隙,十分費力。
“師弟你別耍賴!上把是你要了三分,我和師妹一人一個炸彈,總共十二張條!”芬格爾抓起一堆白條晃了晃,好像舊社會的粉刷匠舉著白刷。
“少來!你一定是作弊了!”路明非來回躲閃。
“你別血口噴人!”芬格爾一本正經地說,一把抓住路明非的肩膀,把他按到了床角。在他魁梧的身軀下,路明非就像一個瑟瑟發抖的小媳婦。
“我這是記憶力!記牌你懂么?我能把你出過的牌全都記下來!打撲克不是運氣游戲,是講究概率的。”
他一邊說一邊往路明非的臉上貼條,掌心與面門親密接觸,聲音清脆,好似正在咬一塊水蘿卜。
“少來,我怎么不知道你有這個本事?”路明非的腦袋來回移動,不讓芬格爾找準目標。
“你也不打聽打聽,七年前卡塞爾學院誰拿了煉金數學的最高分?我可是人送外號‘數學王子’!”
提起自己的光榮歷史,芬格爾眉飛色舞,手上的勁更大了,死死地鉗住了路明非晃動的腦袋。
“師妹救我!”路明非拼死掙扎。
夏彌無視了他們的打鬧,穿鞋下床,來到楚子航身邊:“師兄,為什么忽然派直升機接我們回去?我還是第一次坐直升機唉!”
她表面上看是因為第一次坐直升機而激動,實則疑惑不已。
那場談話被一字不落的送進她的耳朵里,誰跑去機場發動了大地之心?反正不可能是她,海蒂則留在國內守衛著那座尼伯龍根地鐵站,不可能偷偷橫跨太平洋。
“看新聞吧。”楚子航只說了四個字。
他們共同望向窗外,隱約能看見低空飛行的巨大黑影,直升機如翱翔的蒼鷹掠過天空,將把所有人帶回那座山頂校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