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彌主動介紹了自己的家庭狀況,一開始還是興致勃勃的態度,當提到自己的弟弟時聲音不自覺就變低了,有些心酸苦楚。
“我明白了,你是打算轉向煉金學術這個方向,現如今的醫療水平無法治愈的疾病,煉金術說不定會取得卓越的成果。”
“嗯。”夏彌輕輕點頭。
“阿巴斯和零的摸底考試我還需要準備一段時間,不過學術型的煉金工作倒是可以近馬上開展。”
這句話聽得眾人一怔,只有夏彌心中隱隱升起了不好的念頭。
“這次作業的論文就由你來批改吧,為你以后的煉金論文做鋪墊。”陸離的視線在夏彌的身上停留良久,“當然,你批過的論文我會檢查一遍,你們五個的論文則由我親自批改,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隨時聯系我。”
“是。”夏彌有氣無力地應了一聲。
這算不算壓榨學生的勞動力?她懷疑哪怕自己要轉成行動派,都逃不過幫助教授批論文的噩夢。
“好了,你們可以回到寢室歇一會兒,或者去準備下一節課了。”
路明非想提醒您是不是忘記了一個人,卻看到看到上杉小姐混跡在告別的學生中,已經躡手躡腳地走到門口,準備溜之大吉,顯然是一秒鐘也不想在這里多待。
“上杉同學,你留一下,其他人可以離開了。”
在一陣告別聲中,繪梨衣蔫了吧唧的走向與眾人相反的方向,與夏彌擦肩而過的時候,她抬起頭,大大的眼睛中閃爍著求救的信號。
對此夏彌只有一個無力的聳肩——我愛莫能助,大小姐你自求多福吧。
最終上杉小姐只得垂頭喪氣地坐在原位,她身前的桌子上,是裊裊的熱氣不曾消散,來源于茶杯當中的碧螺春。陸離很喜歡這種苦中帶甜,芳香會回蕩在口腔內的茶葉。
只不過上杉小姐不喜歡,太苦了,她喜歡更甜一點的。
“知道我為什么只留你一個人嗎?”
如今這間辦公室只剩下兩個人,陸離將撐在桌面上的雙肘收回,整理一下白襯衫上的褶皺,用并不是特別嚴厲的聲音問。
“知道。”上杉小姐聲音低低的,“繪梨衣遲到了。”
“我想聽一聽遲到的原因,如果是迷路或者其它的正當理由,我不會責怪你的。畢竟我不是鐵面修羅,也會體諒學生的。”
陸離有些慵懶的開口,看起來是準備原諒學生的無心之失。當然他這是在釣魚,如果上杉小姐學會了蒙騙這個不好的習慣,那就準備受嚴苛的門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