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意有點愣神，覺得小魚兒真是太懂事了，心頭微微酸澀。
很快，小魚兒把牙齒刷完了。
游意拿起小魚兒的小毛巾，洗好擰干，在小魚兒受寵若驚的小眼神中，默默地給小魚兒細細地擦臉。
“爸爸，我要吃咯！”小魚兒坐在餐桌前，開心地看著眼前的牛奶和三明治。
“嗯，你吃早飯，我來給你扎頭發。”
游意嘴上是這么說著，但是當他拿著粉色的小梳子，站到小魚兒身后時，就皺起了眉頭。
扎頭發，游意不會。可是也并不妨礙他的躍躍欲試。
小魚兒的頭發烏黑光亮，很細很密，摸上去柔軟順滑，堪比以前電視廣告里做了特效一般的秀發。
梳頭梳了半天，游意還是沒有動手。倒不是他不敢扎，而是他沒想好給小魚兒扎什么發型。
他考慮了好幾種發型，不，應該說是他絞盡腦汁地把記憶里看到過的女生發型都回想了一遍，是扎兩個小揪揪，還是麻花辮，還是雙馬尾，抑或是丸子頭。
磨蹭了半天，游意終于開始下手了。但是等到他開始扎了才發現，剛剛自己真的是想多了。
他根本扎不起來，想法很美好，但是現實很骨感。那些烏黑細密的頭發，完全不受他控制，或者說感覺就是跟自己對著干。
抓住這一縷，那邊的散了下來。抓住后邊的，前邊的又垂了下來。
太難了！這個真的是觸及到了自己的知識盲區。
但是游意并不是個輕易妥協服輸的人。他不斷地嘗試，感覺自己在一點點進步。
小魚兒一開始也很配合，很安靜，乖乖地吃著三明治。可是到后面，嘴巴里時不時的小聲哼哼。
嘶……
一聲壓抑的抽氣聲，打斷了游意“孜孜不倦”地學習狀態。他發現小魚兒眼眶里，竟然兜著小淚珠。
“小魚兒，怎么了？”游意不明所以。
“爸爸，疼。”小魚兒眼淚汪汪地說道，“扎頭發有點疼。”
游意這才發現，自己一心只顧著扎頭發，忘記了小魚兒的感受。自己一個男人，又不會扎頭發，這么沒輕沒重地，小魚兒的頭發肯定痛的厲害。
游意懊悔不已。
“對不起，小魚兒，是爸爸不好。”游意看著一臉忍耐的小魚兒，暗罵自己沒腦子。
游意趕緊把小魚兒的頭發放下來，輕輕地揉著小魚兒的腦袋，一邊揉一邊問，“還疼不疼？”
小魚兒乖巧地搖了搖腦袋：“不疼啦。不疼啦……”
游意看著小魚兒，心疼得不行。他把梳子一撇，“不梳了，咱不梳了。不就是個辮子嘛，我們小魚兒不扎辮子，也好看。”
“爸爸，沒事呀。”小魚兒反過來安慰游意，“待會可以讓枝枝老師幫小魚兒扎頭發呀。”
小魚兒歪著腦袋，她有點奇怪，今天爸爸怎么想著幫自己梳頭發了，以前都是讓住在樓上的枝枝老師給自己梳頭發的。
小魚兒雖然心里奇怪，但是還是非常開心。
爸爸主動幫自己做了好吃的早飯，還幫自己梳頭發，這可是以前自己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嗯，雖然爸爸梳頭有點痛痛的。小魚兒心里偷偷地想著。
“枝枝老師？”
游意腦海中浮現出一個倔強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