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奉上兩千兩!”
“胡某奉上五千兩,道長辛苦!”
四人依次遞上銀票,彎腰致意。
數額不定,表示他們心中對丁道長的態度也不盡相同,胡員外多次透露,想要拉攏丁道長,聘請為府上供奉。
其他幾位家主,言談舉止間,也多少流露出這個意思。
孟浪秋一一笑納,再也不做矯情。
畢竟都說的明白,他是以耗盡修為作為代價,若是再推三阻四,倒會讓這幾人懷疑他是否誠心了。
有些時候,生怕你做事收錢!
有些時候,又生怕你做事不收錢!
人性,便是如此矛盾。
“多謝慷慨,小道這便布置,還請諸位遠離。”
孟浪秋站起來,而后從褡褳里掏出不少稀奇古怪的物什,開始布置陣法。
孫家布置完成之后,又依次去了田陳胡三家。
一番功夫,耗費了足足三個時辰。
幾位家主卻是看不出什么名堂,只覺玄之又玄。
等到下午,總算是布置完畢,幾人圍住孟浪秋道謝。
說是道謝,其實,是想著鎮妖符。
“咳……諸位,這鎮妖符……”
“明白!”
“我懂,材料很貴!”
“……”
幾人似是早已察覺到孟浪秋的心思,紛紛掏出一沓銀票在手中掂了掂,而后眼巴巴的看著孟浪秋。
孟浪秋從褡褳里掏出一疊符紙,目露驚奇的看著幾人。
如此上道?
“咳,敢問丁道長,這鎮妖符,對鐵礦井可有鎮壓之用?”孫保田猶豫了一下,問道。
府上倒還在其次,大不了搬家。
關鍵是幾家背后的礦井。
若是鎮不住妖邪,被那公妖尋摸過來,將鐵礦井中的鐵料悉數吞食,那他們還去哪兒賺錢?
“哦?幾位……莫不是鐵礦礦主?”孟浪秋故作驚奇的瞪大眼睛。
“實不相瞞,我等名下所經營的生意,皆與鐵有關……還望道長費心!”孫保田尷尬一笑。
“難怪……如此便說得通了。”孟浪秋故作恍然的點點頭,而后又微微凝眉,猶疑道:“既如此的話,鎮壓鐵礦所需之鎮妖符,量可就要多一些了,畢竟全是鐵料,最為食鐵獸所喜愛,三五張根本鎮不住!”
“明白,道長費心,鄙人要……三十張!這是三千兩銀票,您點點!”孫保田自覺的遞出三張千兩大票,諂媚的看著孟浪秋。
“我要二十張!”
“我要五十張!”
“我……來三十張!”
“……”
孟浪秋一邊收錢,一邊數符紙,忙的不亦樂乎。
百忙之中,他依舊沒忘記確認銀票真偽,意念在每一張銀票的官方印簽處掃過。
不過,量這幾家小地主,也不敢用假鈔欺瞞得罪一位道家修士。
將符紙一一交給他們,差點就不夠用了,幸好之前沒事就畫,有備無患,否則今天這錢,還真不一定能賺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