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為什么這么當權者都沒有弄死尤里,甚至還對他這么懷柔,這里的原因之一就是統治成本問題。
這個時代信息的流動速度異常感人。
就算是大陸戰爭,各國都是經過了長達一個月的物資整備和士兵動員才開打的。所以統治成本這個名詞就出現了,顯然弄死尤里還不如折服他,畢竟他已經成了思想的領袖,這種人物如果非凡者試圖操控,而解讀不了尤里思想深奧的非凡者就會放過來被影響,只有了解一個人需要什么才能夠影響操控,不然強制更改那也是得到一個廢物傀儡,正常發言都困難。
其實做一個最好的例子就是民國時期。
運輸大隊長為什么會對那么多的文人大師奉承,而又有一段時間的白色恐怖呢,就是因為統治成本的不同。而燈塔在麥卡錫主義盛行的時候,書里甚至連革命兩個字都不能出現,也是因為統治成本可以接受了。
至于那些拿這種舊時代政府宣傳多元寬容,哀嘆再無大師,選擇性失明的公共知識分子,可謂是又蠢又壞。不曾想,隨便一個接受過義務教育的學生,回到那個所謂大師輩出,實則整體教育落后突顯強者的時代,也是能一鳴驚人成為大師。
像是林恩就是最好的一個例子了。
只不過他的志向不在學術或金融造詣上,而是在非凡這邊罷了,即便是全新領域,小先生依然表現的出類拔萃。
中人之姿?
不同時代的中人之姿是不同的,就像你不能拿星際時代小學生和工業時代的小學生比。踩在前人的肩膀上這句話,可不是亂講的。
對于諾利埃斯·尤里,林恩并不知道他有那么多光輝事跡,只是好像以前聽說過這個名字。面對這個羅曼王國的大光頭,林恩的第一印象是,這人很有才華見解,從某些方面來說已經走在了時代的前頭了。
盤腿坐在地上的尤里,不知道從哪里喊出來一只貓,開心的擼著。
“你看得懂?”
大光頭深藍色的眼眸在月光下泛起了絲絲性質,好像是終于休息夠了的樣子。
“有些地方看不明白,得思考一下……你這是在搜集斯迪姆不同職業者的工資,通過分析商品的價值……這個詞很陌生,剩下的,多出來的,寶貴?”林恩的舌頭被一個單詞給折磨了兩下。
“我稱呼它剩余價值。”
尤里給了一個更恰當的稱呼。
“剩余價值,哈哈,剩余價值……還真貼切啊,您是在討論工資該如何規定的么,好像還討論了資本的作用與增殖?”林恩干笑了兩聲,他內心涌起了一抹荒唐感,但是更多的是不知該如何的欣喜。
蛾月下,貍花貓懶懶得伸了個懶腰。
漂亮的貓眼里,映照著尤里和林恩共在一個空間的畫面,仿佛再正常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