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脈中,四個男子,在一個高大的人物帶領下,清一色的警服,隱藏得極好,自認為不會有人發現他們的行蹤。
看著一輛偏三輪從遠處經過,高大的男子說道:“車上的兩人像是同行,大家有沒有發現,里面還有一人,也不知是抓了何許人也?會不是真的有人去抓了這個陽剛吧?”
“所長,不像。雖然離得遠,但是這個人個子并不高,應該跟你描述的高大身材的陽剛不是同一個人。”一個年輕一點的男子說道。
原來,這一行人,就是鄉所里的張德錢等人。他們為了不聽從亮頭的調派,又不敢輕易泄漏高正興的身份,只有采取這種方法,說是有什么重要的任務要執行,完全回避開了亮頭的指派。
沒有想到,在離鄉里不遠的地方,還真是等到了可疑的事情發生。
他聽了下屬的話,認真看了一眼車里的那人,真的不像是傳說中的陽剛,心里松了一口氣。而車上的兩個男警,不是他鄉里的,那就只有一種可能——市局的人,沒有通過他這樣一個鄉所長的協助,直接去抓人,這事一定不簡單。
同時,也說明一個問題,人家就不信任他,也不要他們滲合。
“我們要不要出手,攔下這兩人看看是什么情況?”
“別,人家都不通知我們,我們就該知足,別滲合最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看看情況再說。”張德錢忙著制止。
一行人看著路上的偏三輪漸漸遠去,不由得同時松了一口氣。
第二天,農歷二十九,正是人們過大年時間,文城晚報突然發了一則消息,說是一個叫南劍飛的人在清河村下毒,警局連夜出動,經過周密的部署,把犯人抓走。犯人經過頑強抵抗,受了點傷,先送到醫院治療,等傷好之后再進行處理。
報道從頭到尾就沒有提過南劍飛為何下毒,也沒有提及其他的事情,比如說,有關陽剛和高正興兩人一字不提。就如這個世上沒有這兩人一樣。
人們看了報道,心中五味雜陳,有人拍手稱快,也有人不解,好久沒有這種人,一時無法適應。
張德錢早派了人在城里打探消息,第一時間向他報告。
他聽了之后,再度松了一口氣,也確認了王家坡不是他可以去招惹的地方。
不過,他現在還得要感謝連繼堯,也多虧了自己多了一個心眼,不然,就被動了。
亮頭男人也得到了同樣的消息,不過,要晚一些,正在為找不到張德錢而生氣,對著值班的警察發了火。
值班的人一口咬定不知所長去了何處?反正就自己一個人值班,也不可能跟著亮頭去抓人。
亮頭一氣之下,開罵,還說:“若是所長再不回來,我就把這事上報給市里,請市里的領導出面,讓市局的人來抓人。”
值班人員也不生氣,給亮頭和他的幾名隨從泡了一杯茶,笑著說道:“沒事,大家就在這里等著吧,也許所長天黑之前就回來,也有可能要過了年才會回來。”
亮頭氣得臉都白了,他從來沒有吃過這種虧,在王家坡一個小地方受人欺負,差點被打,警所的人還不配合他抓人,他要看看,這個所長什么時候才有空,是不是不想干了?
其他的幾個隨從見他坐著不走,也不敢下班,只能在這里等著。一等就是幾個小時,天都快黑了之時,亮頭等得不耐煩,起身說是各回各家,過了年再來找所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