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剛想著張德錢都這么客氣,自己也不能當著這么多的人下人家的面子,也只能是笑了笑說:“好的,這事應當如此,再說了,所長也是為我們王家坡的事情不辭勞苦,真是有些不好意思,要不,吃了晚飯再走?”
“陽總太過于客氣了,飯就不吃了,還是早一點把這兩人拉走吧,免得讓大家看著吃不下飯去。”張德錢的聲音大了起來,不再稱呼兄弟,而是直叫陽總,顯然是想要讓大家明白,他和陽剛真是為了公事。
陽剛也不與他計較,人家一個所長能與他小聲說話的時候稱兄道弟已經是給足了面子,更不用說,過年的時候,還來找過他,陪他過年。
陽剛和林夕小聲說了兩句,讓她好好呆在張西雅的身邊,自己估計要晚一點才會回來。他就知道,張德錢一定是希望自己跟著一起進市局。
不過,他也正好要去找李友成,說一下空手套要殺錢銘興的事情,也讓他放心,現在反而把錢銘興的野心給拉了回來,要不要找個機會說出她的身世?
這事有些大,得征求一下李友成的意思,陽剛不敢擅自作主。
張德錢見陽剛很是爽快就答應了下來,心中很是高興,客氣地對著陽剛點頭,讓手下一起,把天狼和地狼拖上了陽剛的偏三輪,一起向著城里而去。
人們不由得呆了,特別是仁化隊留下來的幾個人,心中更是吃驚不小,一個所長對陽剛都如此客氣,他們還敢有什么二心?
他們的心現在也明了起來,南劍飛根本就沒有和陽剛斗的資本,硬是要拿雞蛋與石頭相碰,怪不得到了現在,據說是連阿花也跟著他爹媽把家中的所有拿了出來,在鄉上去打點,依然沒有半點有關南劍飛的消息,八成是出不來了。
張德錢在前面帶路,趕了一個小時的路,遇上了幾輛偏三輪,另加一輛反幫皮鞋。
其實,這是一輛四個輪子的車,只是,他的表面是油布做成,看上去就如反幫皮鞋一樣,人們在私底下才會把它叫做反幫皮鞋。
陽剛對這樣的陣容一點也不吃驚,他已經知道了張德錢是接到了市局的電話,最先向王家坡趕,市局的人隨后跟來是肯定的。
只是,他依然不敢相信,關局親自來。
車子看到他們,停了下來,關局從副駕走了下來,而其他的偏三輪也跟著停下,人們全部下車,站在關局的身后,有的人還拿著槍,隨時做好要保護關局的樣子。
張德錢忙著停下,見到市局竟然來了十幾人,關局也親自到了,再一次驚異于陽剛到底是何身份?
想想就有些害怕,要不是當初自己多一個心眼,冒失跟著亮頭鄉長來抓人,指不定自己早就進去了。
張德錢來不及多想,忙著跳下車來,小跑幾步到了關局的面前,躬身說道:“局長,你怎么親自來了?罪犯已經抓到,您請放心!”
“哼,我放心,你讓我如何放心?要不是陽剛兄弟出手,這兩人不知現在還在哪兒快活著,真是的。”關局的臉色很不好看,看了一眼張德錢,冷冷地回了一句。
張德錢嚇得腿有些軟,但是,硬扛著沒有坐下去,忙著笑臉相迎:“失職,都是我的失職,回頭一定好好檢討。”
“好了,這也不能全怪你,只是以后多注意一下。”關局也不想過分為難他,敲打敲打就成了,再說了,這張德錢也算是不錯,在第一時間趕到了現場,沒有讓他太失望。
關局說著,把手一揮,身后的幾名拿槍的小伙子放槍放下,站立在了一邊,看著關局走向了正往這邊走來的陽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