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么的,忽然就想起《中華一番》故事里,‘爆炎廚師’亞刊,火燒長江,以熊熊燃江之火,炙烤青魚的畫面。
火工,火候。
說上一萬遍,在火候的路上,走的越遠,也就意味著廚藝越深厚。
對尤為講究‘火工’的中華八大菜系廚師來說,怎能不羨慕亞刊的絕技,和他駕馭火焰的‘超觸覺’。
于是,從心的夏帆,回答說:“我要掌控火焰!獲得完美的火候技巧!”
說完。
一枚小巧精致的指環,從虛無中,掉落在了夏帆的手上。
‘月亮’卡牌也消失了。
[你愿望獲得了回應,得到‘元素戒指’。]
夏帆:“驚了(°ー°〃)!”
……
翌日,奈良由紀準時開車到老店。
女仆早川理穗和若松秋子,一個忙著在店門口,呼喝游客,維護排隊的秩序。
一個則在吧臺里,開冰柜,取出冷藏的高湯,準備祭典第二日的營業。
“先生,貴安。”奈良由紀到二樓敲門,卻沒人回應,她站了一陣打開門,發現臥室空蕩蕩。
結果今天早上率先和夏帆碰面的,竟是去倉庫搬面粉的早川理穗。
“啊——”見夏帆從倉庫出來,手持捕網,一條肥美的活魚在網中掙扎,早川理穗連忙鞠躬,并伸手打算去接,“先生,您早餐打算吃魚片還是魚羹?”
夏帆抬高捕網,道:“不吃魚片,也不吃魚羹。”
“我要烤魚。”
早川理穗愣了一會,腦子反應過來,臉色略有些古怪。
不是說烤魚不行,而是食材不對。
小店食材庫,因為過去很長時間沒正常經營的關系,儲備的物資多是夏帆平時愛吃的,但并不包括淡水魚。
魚是哪來的?早川理穗有點不可思議的喃喃:“這位魔王大人,該不會去逛早晨的魚市了吧。”
她搖搖頭,搬了小袋面粉,腳步在后廚房和店面接通的過道上,突然停住了。
庭院門正打開著,就在屋檐下,一個側臉干凈秀氣的青年廚師,往炭火正盛的小烤爐,在金屬烤網上,擺了一條剛宰殺的淡水魚。
屋檐的陰影處,有幾個盤子,每個盤子都擺了一條已經烤好的魚。
奈良由紀蹲在一個盤子前,看著焦黑的魚身,眉毛擠成了一團:“味道不太對。”
不是說烤焦的味道刺鼻,而是參雜在絲絲焦味中,讓人嗅覺一個激靈的清甜。
那味道,簡直像純潔的小綿羊誤入了野豬群。
好燙!
想看看魚的另一面,奈良由紀找不到筷子,纖細白皙的手指,這才剛試著觸碰焦黑的外層,熱氣卻很暴躁的鉆進了她指尖。
早川理穗聽到了屋檐上,傳來的喵喵叫聲,語氣中有著一絲討好、渴求。
稍遠的外墻,有幾只不知哪來的貓,在地上撒歡的翻滾。
正要拿掃帚趕貓的早川理穗,只聽夏帆發出一聲笑嘆:“算了,都是失敗品,搬上餐桌是對客人不敬,自己吃么又很勉強。”
站了起來,將剛烤好的魚放在一個盤子上,然后提起炭爐回屋了。
剩下奈良由紀、早川理穗,面面相覷。
“失敗品?”早川理穗找了個理由,“噢,我懂了,先生肯定是在進行某種新的嘗試。”
奈良由紀沒回話,她嗅覺可比早川理穗敏銳得多,還蹲著,靜靜等了一陣,才再去翻弄剛剛那條燙到她手的烤魚。
一面,焦黑如碳。
另一面,卻色澤金黃。
“好均勻的色澤!”奈良由紀看的認真。
“呀,為什么一條魚,出現了兩個極端?”早川理穗也蹲下,抬起手指,輕輕戳了金黃的這一面。
哧哧的吐氣聲音。
魚身,竟多個地方綻放開,如絢爛的金黃花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