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今往后我為林氏女兒,與你云家再無牽連,云家也絕不滋擾。”
她抖了抖手中的紙張,
“白紙黑字,還有云老夫人手印,云侯爺有什么資格決定林家女兒嫁于誰人?”
余氏早就已經忍耐不住,此時聞言豁然起身:“云黎安,你先前害阿音名節不成,想要將她送去四皇子府做妾,如今還想來害阿音將她嫁給好男色之人。”
“阿音的婚事是我林家的事情,我父親未曾開口,還輪不到你來做主!”
云黎安滿臉不敢置信:“不可能,你祖母怎么會寫這種東西……”
云夙音冷笑:“云侯爺還想裝傻,你母親的字你該認得吧?”
“這上面是云老夫人親筆所寫,還有她私印手印,安國公夫人和安國公府一眾下人皆可作證,云侯爺要是不信,大可將云老夫人請來跟我對峙。”
“我倒是要問問,你們云家到底哪來這么厚的臉皮!”
云黎安睜大了眼,他當然認得他母親的字跡,而且經云夙音這么一提。
他也隱約想起來那天云老夫人去癡纏安國公府,后來將嫁妝給云夙音的時候,她的確是提起過為了讓云夙音去救云姝月,她給云夙音寫了一張什么。
只是那時候他滿心滿眼都是被抬走的那些林氏的嫁妝,想的是他們云家的富貴沒了,操心云姝月活過來后怎么修復跟四皇子府的關系,哪會仔細去聽云老夫人說些什么。
云黎安嘴唇顫抖,強辯道:“你祖母年紀大了,這種東西怎么能作數,況且那一日是你拿月兒性命相逼……”
“年紀有多大,比老身還大嗎,大到老眼昏花寫了什么都不知道?”
安國公夫人就在席間,之前一直沒開口。
此時見云黎安厚顏無恥,這種情況下居然還想狡辯,她猛的起身就冷然開口,
“云侯爺說話還是慎重些好,云老夫人誥命在身,所寫的每一個字,無論私印手印都是能送交官府的。”
“當日老身就在一旁,親耳聽到你母親承認對阿音有愧,也承認王氏和四皇子側妃曾經謀害阿音性命的事情。”
“你母親答應將林氏嫁妝歸還,且親筆寫下放阿音和她弟弟返回林家的字據,甚至還說出你云家有其他嫡子嫡女的話來,如今又想反悔,老身可不答應!”
被云夙音救過的安王府世子也是突然開口:
“既有字據,就是有憑可依,云老夫人親自所寫下的東西,由不得云侯爺不認,且我也聽說過云家將嫁妝歸還林氏的事情,難道云侯爺想要反口抵賴?”
旁邊也有人附和,
“云侯爺,你可是堂堂侯爵,難道連你母親所寫的東西都不敢承認?”
“我記得那王氏還在刑部關著吧,云侯爺就想狡賴了?”
“云老夫人可不是什么年事已高的人,我聽說前些日子她還日日守在安國公府門前,那精神頭好的比我一個三十歲的人還好,云侯爺該不會現在來說你母親老眼昏花,不知道自己寫了什么東西?”
云夙音這段時間在京中救過不少人,而所救之人無一不是身份極高的。
此時眾人開口時,對著云黎安懟的毫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