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為什么?”
“我已經處處忍讓了,哪怕過繼成了嫡子我也從來都沒用這身份占過半點好處。”
“我處處護著劉姣,忍著她踩著我們抬高她女兒,就連父親偏寵劉姣讓她傷了我孩子依舊護著我也忍了。”
唯一一次沒忍,就是這次劉姣得罪了攝政王府和林家,他不肯讓自己和妻子一起冒險。
“我從沒想過要劉家的東西,我甚至愿意將家產給了劉姣當嫁妝,她為什么還要這么害我?!”
君九淵見他面露痛苦,嗤了聲道:“你怎么這么天真?”
“你以為你表現的不爭不搶,表現的無欲無求,旁人就真的會覺得你什么都不想要嗎,你既然占著嫡子的位置,哪怕你什么都不要,那劉家將來也勢必有你一份。”
“你現在讓著劉姣,是因為他們還在,有他們壓著你自然要護著劉姣,可如果你有了自己的孩子,等他們走后,你又怎么可能護得住劉姣一輩子。”
“可你沒有孩子的話就不一樣了。”
君九淵的話冷漠的讓人心驚,而說出的事實也血淋淋的格外殘酷,
“你如果沒有孩子,劉家必定要另外找一個孩子來傳承香火,而誰的孩子能比劉姣這個親生血脈的來的更好?”
“到時候你過繼了劉姣的兒子,你們夫妻再因為常年受毒物影響失了神智或者喪命,這偌大的劉家就落到劉姣兒子手里,依舊還是劉姣一個人的。”
“而你……”
君九淵冷笑了一聲,“不過是被當個名頭讓劉家名聲更好聽些,讓劉姣能夠名正言順將劉家所有家財全部收入囊中的踏腳石罷了。”
這位劉夫人的手段厲害至極,野心也大。
劉家那個老頭兒除了劉方明以外一直都沒再生下兒子,其中到底是真的因為他不能生,還是因為劉夫人做了手腳,誰能知道?
時人迂腐,把偌大家產留給女兒根本不可能。
劉夫人就是知道這一點,才會愿意將劉方明過繼到她膝下,占著嫡子的位置,再絕了整個劉家的后,借著劉方明為橋梁將整個劉家都交到她女兒手上。
劉方明踉蹌著退了半步,跌坐在椅子上。
劉少夫人也滿眼震驚,只覺得以往認知都天翻地覆。
君九淵卻還嫌兩人受到的刺激不夠,伸手將云夙音手里的東西扔了之后才又繼續,“而且如果你那嫡母早就打定主意算計這些,恐怕你夫人先前那個孩子也并非是劉姣不小心撞掉的。”
幾年前劉姣還是個小孩,而想要唆使小孩子做點什么事情鬧出“意外”,事后再以孩子不懂事來推脫卻是容易的多。
一句“孩子還小,她不是有意的”,誰還會去追究?
君九淵冷嘲:“而且你也別覺得你那爹無辜。”
“你們兩的孩子是劉家嫡長孫,被劉姣撞沒了之后,你那嫡母護著她女兒也就算了,可是劉鵬舉也護著她,連追究都沒有,要么就是他老糊涂了從沒把你當嫡子去看,要不然就是他早就知情怕你們追究下去會鬧出家丑。”
可不管是哪一種,那人都不是什么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