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族中的那些人平日里瞧著一個比一個厲害,可他們享受慣了林家帶來的好處,又習慣了不勞而獲。
一頓板子過去,再嚇唬嚇唬,愣是就不敢再伸爪子縮著脖子做人。
云夙音啃著紅豆糕睨他:“你還迷信吉利不吉利呢?”
君九淵合上了手里的折子,淡聲道:“不是迷信,只是關乎你的,哪怕一絲一毫我也不想出意外。”
神也好,佛也罷,他都不信。
可如果跟小兔子有關的,只要能讓她安好,讓他們一生平安白頭到老。
讓他求神拜佛他都愿意。
看到小姑娘瞪圓了眼睛時,嘴邊掛著點心屑,君九淵伸手捻走之后便放進自己嘴里嘗了嘗,下一瞬便皺眉覺得甜膩的過分,也不知道阿音怎么會喜歡這種甜膩膩的東西。
他替她擦擦嘴,揚唇綻放出一絲笑意來。
黑眸里漾著淺淺漣漪,那張俊臉襯著窗邊落進的日光,好看的讓人移不開眼。
“云錦元也被扔出去好幾天了,你準備晾著他多久?”君九淵說道。
“啊?”
云夙音直愣愣的看著他,等瞧見他挑眉時才恍然回過神來,頓時臉上露出可疑的紅暈,“你剛才說什么?”
君九淵看她:“剛看什么呢,連我說什么都沒聽清?”
“沒什么!”
云夙音回答的又快又急,一臉的心虛,她才不能讓他知道她剛才被美色迷花了眼。
君九淵微睨了片刻,像是恍然明白怎么回事兒,忍不住就笑出聲。
見云夙音瞪他,他才嗓音帶笑的說道:“本王剛才問你,你打算什么時候搭理你那被扔出去的便宜弟弟?”
云夙音被他笑的有些不自在,捏著手里的燕窩紅豆糕說道:“搭理他干什么?”
“你就打算一直這么晾著?”君九淵好奇。
云夙音淡聲道:“晾著怎么了,他都享受十年了,他姐姐也被他折騰那么長時間,他這才被扔出去幾天,哪能懂什么是人間疾苦。”
幾天時間那叫體驗生活,能得教訓卻未必能刻骨銘心。
要讓他一輩子都記得,哪怕將來能回到安逸環境中后也永遠不會忘記曾經經歷過的,那才叫社會的毒打。
云夙音看他:“怎么,你該不會心疼了?”
“你都不心疼,我心疼他什么?”
君九淵淡聲說道,小孩兒對他來說,也就是云夙音弟弟這么一點而已,其他的跟陌生人沒什么區別。
云夙音有些好奇:“他這幾天過的怎么樣?”
君九淵隨口道:“也就那樣吧,那天出去后就撐著一口氣不愿意回云家,也不肯低頭來找你們,后來聽說住在京郊的一處破廟里。”
“他不懂得收斂錢財被幾個乞丐盯上了,被人扒了衣裳搶了身上的貴重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