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固然可愛,可前提是她自己能夠控制變化。
而且如果真照著陳嬤嬤話里的意思,她體內這“精怪”的血脈未必只有變化這一點,說不定還有什么別的她不知道的東西。
云夙音不喜歡這種難以控制的情況,而且她本就不是那種會安心留在后宅的女人,哪怕跟君九淵成親之后,將來勢必也還會四處走走,無論是鉆研醫術還是鉆研武技以及其他。
這變兔子的事情都得先解決了才行。
眼下雖然她見血之后變化延遲,也不像是最初那樣難以控制,可到底不知道原因不安心。
云夙音說道:“我如果真是那個人的血脈,那這變化的能力肯定也與他有關系,而且照著陳嬤嬤的話,那人擁有采補的能力,能靠著與人歡好修復自身傷勢。”
“阿淵,你以前有沒有聽說過這種類似情況的人?”
“沒有。”
君九淵搖搖頭,“我倒是聽說過江湖上有采補女子修煉內力的事情,這種大多一旦露面就會被人所殺,但是靠著歡好療傷,甚至還有這么強的自愈能力……”
這東西怎么聽著都邪乎。
君九淵這些年也算是見多識廣,也知道不少奇人異事,可是卻從未聽說過此事。
要么是陳嬤嬤他們當時驚懼之下看錯了,要不然就是擁有這能力的人從來沒有在外界露出過底細,更或者說是他們沒在“普通人”面前暴露過。
否則他絕不可能不知道。
君九淵想起云夙音能變兔子的事情,還有歡好之后不再怕血,隱約覺得真相應該是后者。
云夙音摸摸下巴:“所以得知道那人身份才行,想辦法摸清楚這玩意到底是怎么回事。”
父女相認什么的就算了,她沒興趣再給自己找個爹,可打探消息還是必要的。
君九淵聞言想了想說道:“如果照著陳嬤嬤的說法,當年的事情應該有跡可循,回頭我讓萬鈞去查一查那天京中出了什么事情,捉拿的逃犯是什么人。”
“隔了這么多年了,能查得到嗎?”云夙音道。
“查不查得到,先查查再說。”君九淵說道,“當年的人也沒死絕,總有那么一兩個知情的。”
云夙音想了想覺得也是,這種事情還真的不好說。
云黎安跟林氏成親那日,到現在都已經十幾年了,就算去查也未必能查得到,不過盡人事聽天命吧,有這么點兒線索也總好過他們跟沒頭蒼蠅一樣的亂撞。
“對了,陳嬤嬤說那人當年留下了半塊玉玦,在云老夫人手里,還有那佛堂的事情,找個機會讓人把東西取來,也算是她的罪證吧。”
云老夫人那人狠毒的厲害,做事也是斬草除根。
云夙音在某些方面其實也挺佩服她的,一個純然的古代女子,在封建和各方壓迫之下能為著權勢地位和自己的前程做到這種地步也算是驚人了。
這云老夫人要是個男人,這么心狠手辣涼薄無情萬事都豁的出去的樣子,說不定也能成為一方梟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