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九淵在旁伸手按著云夙音的手:“阿音。”
云夙音眉眼間怒色稍退,她知道自己遷怒了傅伯中,可那又如何。
原主的死云姝月和王氏脫不了關系,云家和慕容崢也是主謀,而傅伯中何嘗沒有關系?
她深吸口氣,
“你也不用把慕容崢說的多無辜,當初他若無心娶我,就不該百般心思撩撥求娶,求了陛下賜婚之后卻又與人茍且纏綿,害的我被人擄去南地。”
“你可知道我在南地經歷了什么,又知道我當時有多絕望?”
“他不過是毀了點名聲,又怎么抵得過他和云姝月對我做的事情,更何況若非我命大,我有本事,他大婚那日身敗名裂的就是我,被逼為妾的也是我。”
“傅相來說報應,你覺得這點兒報應夠嗎?”
慕容崢欠的可是“云夙音”一條命!
不過是名聲受損,暫時蟄伏委屈些日子,可他依舊還是皇子,是高高在上的皇親權貴,那點兒委屈怎么能比得上原主一條命?
傅伯中被云夙音問的啞口無言,一時間找不出辯駁的話來,要說慕容崢無辜,要說這事情與他沒有關系,哪怕他臉皮再厚也說不出來。
女子名節大如天,悔婚本就是錯,害她性命傷她名節更是錯上加錯。
慕容崢當真是半點都不無辜。
傅伯中嘴唇張合了片刻,只能勉強說道,“當初的事情的確是他對不起你,可是他已經知道錯了,也為此付出了代價,而且你也覓得良緣有了王爺,從此往后會比嫁入四皇子府過的更加顯赫尊榮。”
“你又何必咄咄逼人,非得對他趕盡殺絕?”
云夙音聞言嗤笑了聲:“我趕盡殺絕?那相爺知道他又做了什么嗎?”
“他自負自傲,從來都不覺得自己有錯。”
“他今夜本是想要踩死了慕容顯后,將事情嫁禍給攝政王府,他要是真覺得他之前對不起我,就不會借著慕容顯害我和馮官官的事情,挑起林、馮兩家與慕容顯身后勢力紛爭。”
“你那個外孫自持聰明想著算計我們,怎么,只準他算計別人就不準別人來算計他?”
自己先起了壞心眼想要害人,如今害人不成反害己,那又怪得了誰?
傅伯中對著云夙音滿是嘲諷的目光,想起慕容崢的性子,倒不覺得云夙音是在撒謊,而且她承認的這般坦然毫無遮掩,擺明了就根本不懼被他知道真相。
她也沒必要在這件事情上說謊。
所以今天夜里的事情真的是慕容崢自找的,是他先想要害攝政王府惹惱了云夙音才會被她所害。
君九淵坐在一旁神色冷漠:“你要是過來只是為了這件事情,那本王不妨直接告訴你,本王和阿音本沒再打算再對付慕容崢,是他自己撞了上來,就怪不得我們教訓他。”
“他要是沒有害人之心,阿音沒機會送他這一場造化,本王也沒機會落井下石,說到底不過是他咎由自取。”
“你若替他覺得不平,大可來去找皇帝,有什么手段本王接著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