剡王對著阿莫說道:“去攝政王府。”
“王爺。”
阿莫遲疑,他雖然對剡王言聽計從,可是野獸的直覺卻讓他知道,那個云夙音跟君九淵都不好招惹。
之前王爺就險些命喪他們手中,如今再去……
“王爺,您要是真厭惡他們,等您毒解了之后,奴替您去殺了他們。”
等將王爺送出大晉皇城,他再折返回來要了那兩人性命就行,沒必要王爺這個時候去冒險。
“誰說本王要殺他們?”
剡王斜睨了他一眼。
見阿莫有些茫然的樣子,他面無表情的說道,“本王不是去找茬的,是去送賀禮的,他們二人大婚,本王既在京城哪有不去的道理。”
“哪怕為著南越,本王露面也是理所應當,他們不會將本王怎樣的。”
那兩人雖然一個比一個兇悍,可大婚之日總不至于讓人血濺當場,更何況他是去送禮又不是找麻煩的,那二人要是取他性命,咒的只是他們自己。
血濺婚宴,可不是什么好兆頭。
阿莫愣了下:“送賀禮?”
“對,送禮。”
剡王也沒多解釋,只是有些嫌惡的看了眼地上的血跡,朝著阿莫擺擺手,
“本王賀禮都備好了,走吧。”
阿莫見他主意已定,而且王爺也的確不像是去找麻煩的,他這才上前扶著剡王朝外走去,等出了巷子,驛館的馬車就停在外面,而他則是拉著韁繩朝著攝政王府而去。
……
這邊迎親的花轎還沒回來,林家的人就已經先到了王府。
林家眾人以主家的身份代替君九淵宴客,瞧著穿梭在賓客之間,不時與人說笑的林家眾人,特別是在看到攝政王府的下人聽從他們吩咐,不少人都是露出羨慕之色。
“這林家跟攝政王府的關系可真好。”有人低聲說道。
“是啊,攝政王娶親,沒邀皇室籌備禮客,反倒是讓林家人來主持宴禮。”
按理說,君九淵雖然改了姓氏,可他畢竟是皇家子嗣,且男方宴客一般都是男方這邊的人招待賓客。
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像是攝政王府這樣,居然將待客之事交給女方娘家做主的。
那人朝著身旁道:“攝政王這樣未免也太落皇家的臉面了,處處向著林家,倒顯得皇家跟攝政王府的關系還不如林家這外人了。”
“皇嬸是林家的姑娘,皇叔既然娶她自然跟林家交好,否則往后皇嬸怎么在兩家自處,倒是陳大人,難不成你與人結了兒女親家,還得先跟人當回仇人?”
那個被叫做陳大人的男人被人諷刺了一通,扭頭就想要罵人,可看清楚說話的人是誰之后頓時臉色一變。
慕容盛穿著織金云紋錦袍,看著說話那人:
“還是陳大人對皇叔、皇嬸的婚事有什么意見?”
那陳大人臉色泛白,既是為著慕容盛嘴里的話,也同樣是因為慕容盛這個人。
打從二皇子、四皇子相繼出事之后,朝中就是大皇子慕容盛一家獨大,不僅接手了不少那兩位皇子留下的人脈,連帶著在陛下面前也極為得臉,而他生母裕妃更是代替皇后執掌鳳印,成了后宮第一人。